小廢物也是懂拿捏的。
這個技能她有大用,不能跳過。
那就只能上了。
她來這麼久,第一次是全無對策,幾乎只靠賭的。
賭弘曆的心意。
翠翠曾提過,原主溫晚當初被誣陷謀殺皇嗣,證據確鑿,弘曆都沒有把她打入冷宮,甚至沒有廢她的位分,只是禁足而已。
這足以見弘曆對她的情意,還是夠用的。
外面,大雨依舊。
弘曆已經走到了門口。
守門的太監手裡拿著燈籠跪地。
「這燈籠怎麼回事?」弘曆的聲音比這雨還要涼。
「回爺的話,這燈籠是格格畫的,格格說,燈籠上畫了老虎,夜裡也心安些…」小太監回道。
弘曆看著那個燈籠,神色緩和了一瞬。
春然收拾了瓷片剛出門片刻,就跑了回來,道:「主兒…爺未走,在前院假山那邊…」
「李公公他們估計是勸不了,跪了一地。」
溫晚不疾不徐的笑了。
「給我備把傘吧。」
這麼大的雨,她可不敢就這麼衝進去,這身子養的不容易。
春然麻利的給她披了一個披風,然後拿了一把大傘,溫晚自己接過。
春然想了想,鬆開了手,自己另打了一把傘跟著。
溫晚踩在雨里,想著還好今天懶,沒塗什麼胭脂和粉的。
不然一會兒雨水滑落,定然不美。
她一步步的,走的很穩。
李玉先看見了她,有些激動的道:「爺…格格來了…」
所以您快回屋罷!
這傘實在遮不住這大雨。
弘曆側臉看了過來,溫晚撐傘立在與他約莫還有五步遠的地方。
雨中他只能看到她的身影,看不清她的臉。
等他忍不住走過去,還有半步距離的時候,他看到,她在笑。
笑的如他於塞外策馬飛奔時遇見的那彎清泉。
乍看空靈,又仿佛萬物皆在其中。
半步的距離,他倆就這麼對峙著。
李玉心急如焚,也只能跪著等。
溫晚伸出手,雨水打在她的手上,她笑著開口:「涼的…」
弘曆的眼神,徹底敗了下來。
他拋開傘,把她一把抱起,往屋裡而去。
溫晚雙手攬著他,在他把她放下的時候,她也沒有鬆手,弘曆只能俯身低頭。
「我…錯了…」她輕聲道。
笑容還在,可哭腔也有了。
弘曆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坐下,把她重新抱在懷裡,這才發現她手裡還拿著那對小老虎。
她緊緊的拽著,他要給她拿出來,她卻下意識的又收緊了手。
弘曆溫柔的吻在她的唇上,逐漸蔓延到耳後,她的手才終於鬆了點。
弘曆趁機把小老虎拿了出來,然後掰開她的手,一看,果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