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兒,今晚看來還得是這個完顏格格伺候。
進了蔚蘭苑,沒人敢提醒弘曆,溫晚病著呢,不能見。
他一路進去,溫晚正躺在床上,慢慢的喝一碗蓮子羹。
弘曆蹙眉,她這臉色!竟根本不是裝病!
本來想說她幾句,就是不去請安,他替她找別的法子也就是了,何苦說自己病了!多晦氣!
誰曾想,她真是病了!
他坐到床頭去,拿過她手裡的碗,親手餵她。
溫晚笑笑:「本不想喝了,您也來的太是時候了。」
弘曆臉色很不好,也不說話,只一勺勺讓她吃盡了,又極輕柔的給她擦了擦嘴角。
溫晚勾住他的手指:「生氣了?」
弘曆臉色越發難看。「王太醫,真是當的好差事!」
溫晚病了,他竟未去復命!
「王太醫還在熬藥呢!」
「這藥十分繁瑣,所以是王太醫親力親為。」
「本打算今兒用了藥,見了好再去同您說的。」
弘曆輕輕環著她,心頭止不住的怒火。
她又病了。
自己竟真的養不好她?!
「您都不問我是如何病了,就這般生氣。」
溫晚在他懷裡極盡依賴:「是王太醫診脈,診出了上次還有些病根未去,這次趁著天熱,將病根去了,以後身子便安然無虞了。」
「您瞧我臉色不好,實則是藥浴後熱的狠了。」
「不氣了…可好?」溫晚環住他,輕輕給他順著後背。
「當真?」
「自然當真。」
「也虧的王太醫謹慎,連診了兩日,一個時辰診一回,方覺察了。」
「您當替我謝太醫的救命之恩才是。」
弘曆的手臂這才敢慢慢收緊,溫晚溫柔的給他順著後背。
直到他真的放鬆下來。
只是他的神色實在算不上好。
弘曆的眼神划過床帳裡面掛著的那枚同心結,深吸了口氣,低聲道:「等你好些,我帶你去岫雲寺上香。」
「嗯。」
兩人相擁了好一會兒,溫晚看著他的衣裳,還是外頭穿的,才想起來:「您用晚膳了麼?」
「李玉讓人備了。」
「那我陪您用膳?」溫晚撐起身子。
「你歇著。」
「我先去換身衣裳。」弘曆解了領口的扣子,眸色深沉,顯然還沒有釋懷。
溫晚欲言又止。
弘曆卻一眼就知她所想,聲音漸冷:「你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