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大阿哥也病了。」
「難為蘇格格,照顧兩個阿哥,也是辛苦。」
溫晚皺眉:「都病了?」
這就太巧了些。
「是,都是著涼,昨兒夜裡冷的很。」
春然夜裡還進去給溫晚掖被子。
春然尚且知道冷了要照看主子,蘇格格那裡的人怎麼會不知?大阿哥也不小了,還習武,不應該如三阿哥那般容易著涼才是。
「大阿哥住在蘇格格那裡?」
「昨兒是住在那裡了。」
何嬤嬤如今多少了解溫晚了,她很少說沒有的話,每句話都有她的深意。
所以她立刻神色緊張了起來:「主兒,您是覺得…」
溫晚豎起食指,抵在唇上,然後微微搖頭。
何嬤嬤瞭然:「奴婢,去給蘇格格送些補藥。」
溫晚點頭,何嬤嬤匆匆撐著傘而去。
也不怪溫晚多心,這種時候,山中無老虎,後院裡,都是各懷心思,誰知道有沒有人想趁亂摸魚。
子嗣是大事,這種時候,府里的阿哥若出了事,於弘曆而言,那可是不祥。
所以,就算此事是人為,也極有可能只是聲東擊西。
自從知道了高嫣養蛇,溫晚的格局就大的沒邊了。
一切皆有可能。
何嬤嬤半個時辰才回來,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
「主兒,大阿哥一直高熱,三阿哥剛退了熱,奴婢送去的藥,給大夫看過了,都能用。」
「如今是兩個大夫都在蘇格格那裡守著。」
「蘇格格憂心不已,顧不得懲治下人,只讓人把給兩個阿哥守夜的宮女都先關起來了,大概是要等兩個阿哥好起來再處置。」
溫晚點頭,「蘇格格辛苦,你再取些燕窩,回頭給她送去。」
等她去了內室,何嬤嬤才低聲道:「主兒,大阿哥病的奇怪,雖然高熱,可精神卻好,奴婢進去探望,大阿哥還起身謝主兒掛念。」
「三阿哥應該就是尋常的著涼。」
什麼病高燒不退還精神尚好?
可為什麼偏偏是大阿哥,他雖然是長子,但福晉生了嫡子,又得弘曆十分喜愛,他就不要緊了。
除了福晉,應該也沒有人這時候就容不下他。
要真的想除掉一個,三阿哥這般年幼,更好下手才是。
眼下線索不多,溫晚縱腦洞大開,也想不出什麼靠譜的可能。
只能暫且壓下心思,先琢磨,待同弘曆再相見,要給個什麼反應才更合適。
宮裡,弘曆日日親自守靈三個時辰,任憑誰勸,一概不理。
熹貴妃沒有勸,只夜夜讓人送湯過去,福晉倒是心疼,見熹貴妃如此,也不敢去勸,便也打發人送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