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哎了一聲,「那還是放她進來罷。」
「是!奴婢定給太后作證,太后當真…不曾偏心…」
太后被她逗的終於散去了那點傷感。
長春宮。
皇后得了信兒,放下手裡的棋譜,是找出來要孝敬給太后的。
太后不愛棋,但溫晚最近頗愛。
「去膳房問問,翊坤宮用什麼菜,取一些類似的,同原定的膳一併送來。」皇后知道弘曆為何而來,便偷了個懶,弘曆曾說,跟溫晚口味相似,那就照著翊坤宮準備便是了。
弘曆進來後,神色如常,但皇后同他相處已久,一眼就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以前見他為溫晚各種掛心偏愛,她是心裡針扎似的,只能壓著。
可今日,卻不見疼了,難過還是有,但更多的是氣惱。
她是皇后,母儀天下,所以要待六宮公正寬和,要替他周全平衡。
她認了。
皇后的榮耀本來就需承擔這些。
既在其位,必承其重。
可也沒有說,還要替他同他的心愛之人當和事佬的!
「皇上萬安。」皇后請了安後,就使眼色,讓人把大公主趕緊帶過來,本來晚膳,她都同大公主一起用的。
女兒在側,弘曆總不能好意思說些兒女情長的話罷?
兩人各自坐了,皇后拿著帕子,按著嘴角,輕輕咳嗽了兩聲。
「這是怎麼了?」弘曆還算有良心,知道關心一番。
「臣妾也不知,昨兒就這般,不過也沒旁的症候,興許只是見命婦們,一時說話累著了。」
「皇后著實辛苦了。」弘曆嘆了口氣。
「還是讓太醫來瞧瞧罷,不能拖延。」
「那也得明兒再說了。」皇后勉強笑笑。
「只是…臣妾這般,怕是不能伺候皇上,皇上還是去別宮安置罷?」
雖說這個伺候,不是那個意思,但皇帝來了,也不止那床笫之歡,端茶更衣陪說話,都算伺候不是?
「朕陪你們用了晚膳,就回養心殿,也是有許多摺子壓著,地方的摺子,多是些無關痛癢的,但也得一一看了。」
「皇上也是辛苦,偶爾當鬆懈一回才是。」皇后溫溫柔柔。
「嗯,朕心裡有數。」
「各處送來的貢品,朕也是一時不得空分給你們,明兒就讓人給你送來。」
皇后笑笑:「謝皇上。」
「景陽宮,也是有些住不得人了,讓內務府修整一番罷,雖說用不上,也不能讓它破敗下去。」
雍正后妃不多,所以景陽宮一直空著,但也不至於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