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心又提了起來。
小心的道:「是…奴才的確…奴才該死…」
沒有預想中的呵斥,弘曆竟只嘆了口氣:「的確是朕兒戲了。」
那個宮女是他一時興起,想讓溫晚酸一酸,同他鬧一鬧…他最喜她偶爾怒氣沖沖張牙舞爪的樣子了。
「但她惱這麼久,這氣性…都是…皇額娘慣的!」
得兒,太后平白背鍋。
李玉都替太后委屈,明明最嬌慣貴妃的就是皇上自己。
可眼下不是誰慣的事兒,李玉趕緊道:「皇上…奴才覺得…興許貴妃已經消氣了,只是不知您可消氣了沒?所以才不敢…」
「那你不會同她說!」
得兒,李玉也得背鍋。
「奴才蠢笨…奴才以為皇上還氣著…奴才該死…」李玉只能磕頭。
弘曆倒也不是真的跟他計較,罵道:「閉嘴吧!竟說些沒用的!」
李玉立刻道:「奴才想了句有用的…皇上…您不如去看看貴妃?貴妃年紀小,初入宮,又總不願您為難…恐怕心裡定然想多了,以為皇上您…」
「貴妃到底年紀小…」
「你總算說了句有用的!」
「她的確從不願朕為難。」
「乖的讓人心疼…」這句弘曆幾乎是輕聲呢喃,李玉沒聽清,不過知道,這事兒基本要成了。
他同弘曆的關係,也更近了些,能說的話,是旁人說不得的了。
他的位置,徹底穩了。
「你去翊坤宮,就說,朕病了,讓貴妃來侍疾。」
「啊?」李玉懵了。
這個時辰…也不算晚,就是要宣人侍寢,這個時辰也使得。
可是也不能說自己病了罷?
「皇上…您不能拿龍體開玩笑啊…」李玉為難。
「你懂什麼!」
「快去!」
李玉只能爬起來,往外走。
「等等!」背後傳來聲音。
嗯?要改成明日?
「給朕更衣,朕去翊坤宮。」
李玉抬頭一看,弘曆已經站在了床下。
去翊坤宮?找貴妃侍疾?!
還能更離譜麼?
他不敢表露一點,麻利的伺候弘曆重新穿了衣裳,然後叫了龍攆就往翊坤宮而去。
他本要按規矩,讓人去翊坤宮說一聲。
弘曆卻制止了他,一旦說了,溫晚少不得得起來更衣折騰。
到了翊坤宮,弘曆往裡走的又急,春然根本來不及替溫晚重新更衣,只能穿著寢衣下了床,剛要行禮,弘曆就把人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