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原諒了,我這些日子的錐心之痛,又算什麼?」
「您想欺負我就欺負我。」
「我沒甚法子,只能不原諒您。」
「還不止如此,樁樁件件,我都得記著。」
「待哪日,被美色所禍,昏了頭,我就看一看,方不至於把自己整個都賠進去。」
她句句哽咽,弘曆聽的越發內疚心疼。
「明兒我親自給你寫下來,心心來日興起,拿白底黑字,來與我鬧一鬧,我定不還嘴,如何?」
溫晚這才點頭:「需得蓋上您的私印。」
「嗯。」
「蓋幾個都可。」
他把她從懷裡輕輕掰出來,給她擦了淚痕。
「雖不原諒,可也不能輕易放過,今兒,隨你處置,可好?」
溫晚臉色一紅,「你休想!」
弘曆笑的極其曖昧:「你想什麼呢?恩?」
溫晚一隻手捂著臉,另一隻手指抵在他的胸前:「未曾原諒呢,您且自重…」
「分明是你,不懷好意。」弘曆握住她的手指,把人重新帶進懷裡,吻了吻她的脖頸,不舍里還透著滿足。
「有日子,沒給你念書了…」
溫晚一隻手摸索著,自裡面的枕頭下拖出一冊書,還是上次未讀完的那本。
弘曆目色再次幽深難耐:「一直在這裡?」
「不過是…忘了。」溫晚輕哼。
然後理直氣壯道:「還不是怪您。」
「自是怪我。」
「這個…可也要記上一筆?」
「隨你。」溫晚嬌吟。
「記著罷。」
「嗯。」
「這書讀到何處了?」
他其實無心讀書,只想就這麼擁著她,同她說話。
「三十——我不知…忘了,偏不告訴您。」
「我誠心相求,心心可願告知?」
「何為誠心?」溫晚輕點他的心口處。
「誠心即這一片真心。」
「只是真心與你,偏你視而不見。」弘曆佯嘆。
「所謂真心,未必抵黃金萬兩。」
「我想了想,真心要來無用,還是要黃金罷。」溫晚眼神矜貴的一瞥,懶懶的收回手,反被他捉了去十指相扣。
弘曆咬她的耳垂,「黃金未有,另有一物相抵,可好?」
「且拿來我瞧瞧。」
弘曆竟然果真鬆開她,去取了一物。
赫然是他登基時用的九龍玉佩,日常隨身掛在腰間,今晚過來,亦在腰帶上。
「此物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