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私下裡都猜測,若貴妃生子,恐怕又得是一場奪嫡之爭。
現在皇上好似不想讓貴妃生子?!
陸長川後背發涼,甩了甩頭,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這個事兒,他定要爛在心裡。
陸長川離開後,弘曆無心摺子,飲了一口茶後,喚來高玉:「去翊坤宮接貴妃過來。」
「是!」高玉麻利的退出去了。
李玉給弘曆續了茶,弘曆似在思索什麼,李玉聽他微不可聞的呼了口氣。
「純嬪,受了委屈,你送些東西去,以作寬慰。」
「是!」李玉應著,心裡盤算送什麼。
「此事牽扯永璋,純嬪是不是急壞了?」
弘曆突然來這麼一句,李玉微愣,趕緊回道:「三阿哥是純嬪娘娘的骨肉,純嬪娘娘定然焦急萬分,畢竟,哪個額娘不是最疼孩子呢?」
「是啊,額娘,都是最疼自己孩子的。」
李玉本能的覺得弘曆口氣不對,最疼那兩個字,分明音色重了些。
可純嬪疼三阿哥,這…沒毛病啊?
總不能這事,是純嬪謀劃的罷?
看皇上的樣子,又不像。
李玉猜不透,只能越發小心伺候。
弘曆倒沒有再說話,起身去了後頭。
溫晚一到,他就把人牽住,進了他的小書房,李玉把人都帶了出去,只自己守在門口。
小書房裡,弘曆緩緩打開一副畫卷。
是郎世寧畫的她與弘曆,並非正式的那種,而是兩人坐在榻上,相對而笑,面前的炕桌上,還擺著那個孔雀藍的花瓶。
「畫的是不一樣。」溫晚看了一會兒笑道。
「過幾日,再讓他去梅園給我們畫上兩幅。」弘曆的手,在畫中溫晚的臉上輕輕撫了撫。
「嗯。」
「您這裡,是不是還有我幼時的畫像?」
「皇額娘說與你的?是有兩幅。」弘曆說完,把這幅收起來,然後去書架前,打開了一個抽屜,取出了兩卷不大的畫軸。
「這是你三歲時。」
「這是八歲。」
「本來你六歲時,也要給你畫一張,結果那日弘晝犯錯,被罰跪,我去給他求情,便耽擱了,回來你已經睡了,且還鬧了彆扭,第二日說什麼也不許我給你畫像了。」弘曆一邊給她看,一邊解釋。
溫晚看著畫中眉眼精緻的小孩兒,不知道能像幾分,這時候的畫,多是做了修飾,並不寫真。
看了一會兒她才笑道:「太后說,我總同和郡王爭哥哥,所以他十分不待見我。」
「他從未爭過你,所以才氣,小心眼的很,不必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