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兩茶,就想換一處莊子,他做夢!」溫晚冷哼。
「那莊子只一片良田罷了,不過你既不肯,那就讓他真金白銀來換便是。」弘曆隨意道。
溫晚心知,這莊子,弘晝必然能換走的,一片良田?能種茶,想必就能種其它,哪怕只是改良一部分農作物,都足以影響民生。
這個弘晝,果然所謀甚大。
但她經驗不足,不知這枕頭風該如何去吹,且她同弘晝有「過節」,她若說些什麼,弘曆也只當玩鬧,並不會當真。
她暫且壓下心思,待日後再琢磨。
枕頭風——到底得先同床共枕。
這一遭彼此心知肚明,可事到臨頭,弘曆反而不急的樣子,帶她坐船遊玩了半日,夜裡依舊是分榻而眠。
只是第二日晨起,用了早膳,弘曆眼神就已然不是昨日那般了。
「今日,便不回九州清宴了…」他眼神如有實質,在她脖頸處划過。
溫晚由著他牽上馬車,馬車內壁四周被明黃色的布簾遮的嚴嚴實實,弘曆肆無忌憚的將她抱在懷裡,摘掉了她的耳環,他的手指在她的耳後摩挲,他向來極愛這般。
他不發一言,眼神卻已經攻城略池,而溫晚的精力全都用來抵擋技能帶來的副作用,生怕自己呻吟出聲。
安靜的馬車裡,兩人逐漸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好在馬車並沒有行進太久,弘曆將她抱下馬車,不顧她的不願,將人直接抱了進去。
初入大門十分普通,就是皇家園林的規制。
可轉過一道九龍琉璃壁後,場景豁然不同。
竟然是一座小山,低矮連綿。
不,似乎不是一座,是三座,沒有合攏,中間有湖水隱約可見,一條青石鋪就得大路往那山中蜿蜒而去。
弘曆將她放了下來,與她緩緩前行。
路並不太長,走到半路,兩邊就已經是竹林幽幽,不時能看到那藍尾的野稚一掃而過。
「十里竹林。」弘曆道。
路的盡頭,是一個被小山包圍的湖,一座石橋延伸而入,溫晚瞧著有些眼熟,西湖斷橋?
「十里荷花。」
弘曆牽她走上石橋,「我讓人復刻了這西湖斷橋,你可知何意?」
「我縱然真是來報恩的,也比不上那白素貞。」溫晚笑道。
「你也不需同她比。」
在橋的最高處,弘曆將她攬進懷裡,「亦不會有什麼人來拆散我們,你就安安心心的,報恩便是…」
溫晚嬌哼:「您就那麼篤定您前世於我有恩?便是真有,我如今也是打算賴帳的。」
弘曆低頭在她耳邊道:「你要賴帳…那我只能…強求了…」
溫晚臉色剎那間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