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明顯不懷好意。
溫晚看似脫口而出道:「您的手指。」
弘曆眼眸一暗:「日日都見,有何不同?」
溫晚不答,後知後覺般又紅了臉,就要離開,弘曆一把將人扣在懷裡,緩緩逼近:「我方才講錯了三處,你可知?」
溫晚一愣,她的確不知,那圖紙她實際看的雲裡霧裡。
「我難以自制,所以,莫要再這般…引誘我。」
溫晚輕聲辯解:「我哪裡有…」
弘曆輕笑一聲,鬆開了她,可氣氛已經曖昧到了極點。
離著入夜還有兩個時辰,晚膳可以消磨大半個時辰,但剩下的一個時辰,總要熬過去。
溫晚轉身看書架,想著隨意抽出一本書來,也能打發時間。
但眼前空落落的書架讓她傻了眼,再回頭看桌子,筆墨紙硯一概皆無,只有那摞圖紙凌亂的放著。
弘曆緊盯著她,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也是尷尬:「尚未完全…是我太急了些…」
急什麼?
不言而喻。
溫晚任由自己的臉越發滾燙,往後退了一步:「我去外面——」
聲音還是過於嬌媚了,她艱難的說完:「走走…」
還未行一步,就被弘曆困在他與書架之間,欺身而至:「我與你同去…」
話雖如此,他卻半點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他慢慢低頭,卻又不吻上去,同她拉扯著,讓彼此的呼吸都急促又粘稠。
如此倒也消磨了小半個時辰,弘曆額頭都滲出了汗。
溫晚抽出帕子要給他擦,還沒碰到,就被握住手,十指交扣,帕子飄飄然的掉落下去,不止帕子,她手指上唯一的綠松石指環也因弘曆的動作脫落下去,溫晚已無暇顧及,弘曆終於忍不住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許久,但弘曆內心的□□顯然沒有緩減,反而愈演愈烈,他不捨得鬆開手,「你乖乖呆在這裡。」
溫晚心一橫,勾住他的小指,笑了起來。
笑他求而不得。
弘曆眼眸一暗:「膽子這般大?」
溫晚神色促狹:「您哪兒也不許去…」
就這麼折磨著罷。
弘曆眼神越發危險,溫晚渾然不怕。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還是弘曆先低了頭,把溫晚抱在椅子上坐好,他則站在她的身後,要接著給她講圖紙:「不如在此處建一個觀賞亭…就是山路難行…需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