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他在她耳邊輕嘆。
「原覺這詩不好,兒女情長,無用至極,可思來想去,唯有此句,能聊表心意。」
溫晚還真知這一句,出自專寫男女艷詞的花間集。
將心比心,你才知我入骨相思。
溫晚撫上他的臉,淺淺一笑:「姑且信你。」
他沒有再鬧她:「再歇會兒罷。」
「不在宮中,隨你自在就是。」
見他也沒有要起的意思,溫晚便安心躺著。
弘曆在被子下尋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兩人在這處住了整整七日,這期間,溫晚情緒價值給的足足的,並未有任何掃興。
第八日,聖駕浩浩蕩蕩的回宮了。
弘曆回宮便去了慈寧宮請安,太后留用晚膳,當晚,他依舊去了翊坤宮。
而永壽宮已經修繕完畢,只等著十日後,吉日吉時遷宮。
長春宮,皇后看了眼彤史,溫晚並非日日侍寢,頭一回侍寢後,竟足足隔了三日。
果然心尖寵就是不一樣,他捨不得傷了她。
「娘娘,皇上今晚召了貴妃去養心殿。」彩柳道。
皇后淡淡嗯了一聲,便放下彤史冊子,目光平靜。
「永璉昨日說,見過他舅舅了,很是歡喜。」
「你去拿著玉佩來,男子可用的,我給傅恆挑一個,他在御前,不得張揚,可也不能寒酸,他原來的玉佩,舊了些。」
「大人原來的玉佩也是娘娘所贈,所以捨不得換下呢!」彩柳笑了起來。
皇后臉色溫柔:「那也不能這麼戴著,讓人家笑話富察家。」
「娘娘再贈,大人定然肯換的。」
彩柳很快端了一盤子玉佩來。
皇后認真的選了兩塊:「讓人給他送去罷。」
又嘆了口氣:「倒也不好給他點心這些。」
彩柳笑道:「娘娘關心則亂,大人在御前,皇上十分重視,點心是少不了的。」
皇后哪裡不知,不過那是她的胞弟,心中惦念罷了。
傅恆收到長春宮大太監送來的玉佩,臉上也是露著暖意,當即就把玉佩換上了,與他同在一隊的侍衛見了,笑道:「富察大人同皇后,真是姐弟情深。」
傅恆一笑,並未接話,那侍衛卻不太安分,往裡面努了努嘴:「貴妃真是盛寵無雙啊。」
方才,溫晚剛進養心殿。
傅恆臉色冷了下來:「妄議貴妃,可是大罪。」
侍衛見他不受挑撥,趕緊閉上了嘴,往旁邊去了。
傅恆也不能剛來御前沒多久就同人鬧翻,只是記在心裡,定要把這人踢出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