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喝著,眼神再次暗了下來。
他用了半碗,便放下了,溫晚則是將他盛的用盡了,方放下。
弘曆親手給她擦了擦嘴角——同以往並無不同。
一時無話,不過倒也毫不尷尬,以往久而不見,弘曆總愛盯著她看上半響。
她等了會兒,弘曆並未說留她用午膳,興許是不方便?要留朝臣用?或是確實累了?
她便貼心的起身:「我先回去陪太后用午膳了。」
弘曆看著她,「好。」
「您也要好好用膳。」溫晚給了他一個關愛的眼神。
想了想,又略羞澀的抱住他:「盛世也不在一夜之間,您要顧念身體才是。」
「我都甚少見您這般,眼神里都有倦意了。」
弘曆將她抱緊:「你…瞧出來了?」
溫晚點頭,他明顯是有心事的。
「明兒…我還來給您送湯?」她也幫不上什麼。
弘曆捧著她的臉,深深的看了片刻,突然低頭吻了上去。
溫晚很配合,盡職盡責。
弘曆卻戛然而止,鬆開了她:「回去罷。」
「莫要皇額娘久等。」
溫晚臉色緋紅的嗯了一聲,他依舊送她到門口。
溫晚回到慈寧宮,太后已經在用午膳了,看到她神情陡然一驚。
「太后,我回來遲了。」她笑盈盈的淨了手,而後坐在了太后的右手邊。
「哀家倒覺得,你回來的未免太早了。」
「養心殿要傳午膳了,總不好耽擱。」溫晚回道。
「沒想到您這裡今兒傳的這樣早。」
「我方才用了一碗湯,眼下倒不覺餓了。」溫晚掃了一眼菜色,給太后盛了一個丸子,方給自己盛了一個。
太后看了看那圓潤的丸子,又看了一眼溫晚。
糟心的搖了搖頭。
溫晚一無所覺,又用了平日裡五分的量,剛好和太后一起放下筷子。
然後就被太后趕回了永壽宮。
溫晚哭笑不得,她知太后是怪她沒有順勢留在養心殿,太后往日都覺得她獲寵過甚,如今弘曆不過幾日不進後宮,她便又替自己急了起來,真真一副慈母心腸。
回去後,略歇了午,就讓人取了繡線等物,想著要給太后繡一個香囊,表表心意。
原主身體本能還在,是多少會一點點的,只是本身手藝就很潦草罷了。
春然含珠一起幫她拆線,選花樣兒,熱熱鬧鬧的。
溫晚繡了兩針,就倦了,春然看了出來,給她捧了茶來:「娘娘,您先歇歇。」
「你就不用替我找補了,我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好歹沒同太后誇海口,倒也不丟臉。」
「娘娘,您何苦非要做香囊呢?您寫的戲本子,太后就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