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您真心疼我,才會如此想了。」溫晚也嘆了口氣。
「這心意…太重了!我…其實有些惶恐…」
「但…拒絕不得…也不容我拒絕…」
「皇上從頭至尾,都沒有管我願不願意,他只是給了他能給的一切。」
溫晚神情哀傷:「以愛之名,束我於牢籠,我是恨不得怨不得…」
也愛不得。
太后心疼的將她攬進懷裡,卻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半響,她道:「你好好同哀家伺候佛祖,來生,定能自由自在,不必依附旁人。」
溫晚寫的戲本子,終究一點點改變了太后的想法,但太后心裡,還是只能寄託於來生。
「嗯。」溫晚點頭。
兩人方各自更衣,又歇了半個時辰,就得準備赴晚上的宴了。
而挪出宮的黃常在那裡,在晚膳前也傳來了喜信兒,果然是有孕了。
一下子四位後嬪有孕,這個消息讓群臣也跟著大喜,紛紛敬酒恭賀弘曆。
等宴席散了,弘曆難得沾了醉意,他撥開李玉試圖攙扶的手:「去永壽宮。」
李玉趕緊讓人抬了龍攆來,又囑咐不可速度太快,又讓人去永壽宮問問,擔心溫晚已經睡下了,若是睡了,也是要叫起來的。
永壽宮裡,溫晚並沒睡,弘曆早就說了夜裡要來,她只能等著,提前喝了茶,倒也不難熬。
弘曆一個人走了進來,春然便退下了。
溫晚看了看他,已經換過衣裳了,想必也喝了醒酒湯了。
「禮物呢?」弘曆開口道。
「哪有自己開口要的?」溫晚輕哼,不過還是把那盞走馬燈拿了出來,每一個部位都是她親手做的。
弘曆拿著燈,有些愛不釋手。
「你怎麼也不畫一對鴛鴦?」他終於找出了一點不滿意的地兒。
「鴛鴦難畫。」
「花草多簡單。」溫晚非常實誠。
「這有什麼難畫的?我教你。」
「李玉…」
「這都什麼時辰了?」溫晚打斷了他。
「哪有讓人大半夜畫畫的?」
弘曆看了眼時辰,皺了眉:「這時辰不對。」
「李玉——」這次聲音有些大,李玉很快進來了,躬身:「皇上,娘娘。」
「貴妃的這個鐘壞了,你讓人即刻給貴妃修一修!」
「是!」李玉沒發覺不對,找了人抬了那座鑲著紅寶石的鐘出去了。
溫晚遠遠看了眼另一座落地鍾,時辰是一樣的。
她反應過來,沖弘曆比了個二:「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