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獨自看著花,緩緩笑了。
慎貴人晚兩天離宮也不是什麼事兒,皇后寬和,允了她三日後再離宮去,還讓人多送了兩個月份例給她,溫晚也跟著送了點東西過去。
第三日,一早。
溫晚剛同弘曆用了早膳,正喝茶說話,就見李玉神情緊張的進來道:「皇上,娘娘。」
「慧妃娘娘…小產了…」
溫晚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弘曆面色一下子冷了,手裡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找死!」
李玉捏不住他說的是誰,只能小心的道:「皇后娘娘已經過去鍾粹宮了。」
「奴才再去問問太醫…」
溫晚輕輕拍著弘曆的後背,給他順毛。
弘曆深吸了兩口氣:「去長春宮。」
去長春宮,卻不去鍾粹宮,足以見弘曆的意思了。
「我與您同去。」
弘曆握住她的手:「你留在養心殿罷,那些髒東西,別髒了你的眼睛。」
「您去得,我就去得。」
「您生氣了,就看看我,也能不那麼氣不是?再怎麼樣,也沒您的身子要緊,我不管什麼髒不髒的,我只管著您。」
這話讓弘曆眼神暖了下來:「你只管坐在我身邊。」
「嗯。」
兩人攜手而去。
皇后提前得了消息,也回了長春宮。
弘曆同溫晚進來,皇后神色複雜的行了禮,卻沒有起身,而是道:「皇上,慧妃的孩子沒能保住。是臣妾無能。」
後宮一連失去兩個孩子,傳出去,可不就是皇后無能,管不好後宮。
弘曆扶起了皇后:「這並非皇后的錯。」
「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慧妃妹妹因為胎像本就不穩,加之,服用了硃砂…」
「硃砂?」弘曆皺眉。
「是硃砂。」
「三個太醫都診過了,皆是這樣的說法。」
「很好。」弘曆冷笑:「又出了新招數。」
「李玉。」
李玉臉色凝重的道:「奴才這就去讓人細查。」
李玉出去後,皇后便端了茶給弘曆,弘曆無心飲茶,只道:「皇后怎麼看?」
「臣妾,一時也沒有什麼頭緒。」
「慧妃極看重這個孩子…方才,哭暈過去了。」
「只是,這孩子,太醫本就說,很是虛弱,眾人都是聽在耳朵里的,本不至於頭腦不清,去算計一個不太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