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對,稚子無辜。」
「皇家的孩子,養成,真是太難了。」
「這是嚇著你了?」弘曆轉身握住溫晚的手,同她並肩坐下。
「說了不讓你去,你非要去!」
「我總要知道的。」溫晚嘆氣:「您就別安慰我了,您自己都氣的慌,不如您再罵一會?或者,您去景山轉轉?總要把氣撒出去才好。」
「後宮之事,也不能同外人言。」弘曆忍不住又站了起來,轉圈。
「我去慈寧宮一趟。」
「你也緩緩,只是不必往心裡去。這樣的事,必不會讓你經著。」
溫晚點頭,送了他出去。
何嬤嬤隨即端著茶進來,「娘娘,您也壓壓驚。」
「這都什麼事兒啊!」
「慎貴人真是個人才!」
溫晚淡淡的道:「可不是個人才,兩個妃位,兩個孩子就這麼折在她的手上了,偏偏,她也算將功贖罪了,一條命總是給自己保下了。」
「她一定會求皇后,出宮禮佛。」
然後,跟宮外的人,雙宿雙飛。
「青燈古佛,雖說枯燥,但也好過冷宮那種地方。」何嬤嬤道。
何嬤嬤不知道,溫晚卻是通過弘晝,得了不少消息。
慎貴人宮外有個行商的表哥,對她是情根深種,可惜慎貴人得了入寶親王府的機會,就把她那個表哥拋之腦後,只是宮外總要用人用錢,等她進了宮,便又聯絡上了。
這也讓弘晝,捏住了她的把柄。有情郎這種事,輕則滿門抄斬,重則連累三族。
否則,慎貴人今日只會揭發慧妃,不會牽扯嫻妃的。
但她也是夠果斷決絕,在被弘晝捏住不得已要拆穿嫻妃的時候,就立刻給自己又準備了後路,告訴她那個表哥,她會出宮禮佛,意在重續前緣,至少,她的表哥可以照顧她一二,她在佛寺過的也就不會差。
慎貴人運氣實在不好,可她硬是一步步的都在救自己。
溫晚點頭,「她總會選對自己最有利的。」
果不其然,第二日,弘曆這裡就得到了所有的審訊結果。
同慎貴人說的一般無二。
「娘娘,慎貴人,果然求了去佛寺,皇上本不同意,要一道白綾賜死,是皇后娘娘求了情,讓她去京外一個小寺廟,自生自滅。」何嬤嬤得了消息就來回溫晚。
「嫻妃呢?」
「嫻妃還未處置,只是延禧宮所有人杖斃。」
「嫻妃阿瑪是冤屈而死,又屍骨未寒,恐怕聖上也不會立刻賜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