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雨,你不必過去。」弘曆起身:「我去書房。」
溫晚便又坐了回去。
李玉跟著弘曆去了書房那裡,很快,弘曆便大步出來了。
「我去趟長春宮…」弘曆捏了捏溫晚的手。
他眼神隱忍,可溫晚還是看到了裡面的驚濤駭浪。
她回握住他的手:「雨大風疾,您定要,喝杯薑湯,暖暖身子。」
「嗯。」弘曆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誰也不知道弘曆那天冒著大雨,去長春宮呆了兩個時辰是為了什麼。
第二日,皇后就稱病了,鳳印送去了永壽宮。
鳳印送了過去,眾人便識趣的去永壽宮請安,溫晚神色冷淡:「本宮,遠不及皇后娘娘鳳儀萬千,只是娘娘病了,本宮權當個擺設,替娘娘鎮一鎮,還望諸位,不要與本宮為難,咱們相安無事熬到娘娘身子大好便是!」
眾人趕緊表忠心,絕對不為難貴妃。
溫晚正要讓人趕緊散了,卻見慎貴人起身跪在了中間。
她一跪,眾人都神色一變。
慎貴人在宮裡簡直就是報喪鳥了。
「何事?」
「貴妃娘娘,嬪妾…嬪妾有一事稟告。」
「說。」
「嬪妾誣陷了嫻妃娘娘…其實一切都是慧妃娘娘的安排…嬪妾實在不敢不從…」
「嘶…」這反轉讓眾人都有些牙疼了。
「沒完沒了了?!」
「你說黑就是黑,如今又說白?!」溫晚一個杯子扔了下去。
眾人都坐不住了,起身行禮:「貴妃娘娘息怒!」
「慎貴人,送回宮中禁足!」
「等本宮回了皇上太后,再做定奪!」
慎貴人送回去後,這事兒沒有再公開審問,但不過三日,嫻妃被鎖的宮門,竟然打開了。
嫻妃竟然真是冤枉的?
溫晚不許人日日來請安,所以又過了三日,眾人往永壽宮來時,看到嫻妃,才確信了,嫻妃身上的錯已經洗清了。
「嫻妃出來了,這可是好事兒。」溫晚神色依舊冷淡。
「多謝貴妃。」嫻妃面色不見任何愁苦,根本不像一個曾墜入深淵的人。
「謝本宮做什麼?又不是本宮救你出來的。」
「皇后娘娘身子依舊不好,本宮要為娘娘侍疾,你們且都散了罷。」溫晚說罷,端茶飲了一口。
「貴妃娘娘為皇后娘娘侍疾,真是姐妹們的典範,臣妾也想表表心意,明兒不如就臣妾去給娘娘侍疾?」嫻妃道。
她一說話,眾人紛紛表示可以侍疾。
「諸位姐妹的心意,本宮也不能阻攔,那就按照位分輪流侍疾罷。只是純嬪,愉貴人,就不必了。」
「是!」
溫晚果真去長春宮大半日,第二日,便是嫻妃過去了。
但嫻妃才去了一個時辰,就讓人去請溫晚。
溫晚選了一身極淺的紫色素花衣裳,然後摘掉了手腕上的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