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給你。」沈暖從荷包里拿出一張百兩銀票給聶酒:「省著點花,少喝點酒,兩下子用完了,我可不會管你哦。」
只要身上有銀子,師父就會買酒,明知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他還是不長記性,每次都喝得醉生夢死的。
聶酒傲嬌的接過銀票:「這還差不多。」
進了太守府,沈暖看到了顧太守,顧太守三十多歲的年紀,身子看著有些柔弱,可那一雙眼睛又特別的精神,給人很不一般的感覺。
沈暖斷定,他是個善於隱藏的人。
顧太守也不廢話,親自領著聶酒和沈暖去了他兒子的院子。
沒有他看著,他怕兒子發瘋傷了這師徒。
聶酒帶著沈暖就要進屋,顧太守看了沈暖一眼:「小藥童,待會兒見到我兒子,你不用害怕,躲在我身後就好。」
沈暖看了顧太守一眼,哦了聲。
顧太守的兒子顧茂正坐在床上玩撥浪鼓,看到顧太守帶著一老一少進來,眼神猛的變得猙獰,一把將手中的撥浪鼓砸向聶酒。
「丑東西,給本公子滾出去!」
聶酒接住撥浪鼓,黑了臉。
沒禮貌的瘋子。
顧太守忙道:「茂茂,不可無禮,這位是爹請來給你治病的大夫。」
「我沒病,我不治病,你才有病,你才需要治病。」顧茂憤怒的說。
他猛地站起身,腦袋撞到了床頂,痛得哀嚎,抱頭下了床,就一腳朝著顧太守踹過去。
「你害我撞到頭,我踹死你!」
顧太守看著文弱,但卻是有點身手的,他輕而易舉的避開顧茂的腳,並反手將顧茂鉗制住,給送回床上用繩子綁住。
顧茂掙扎大吼:「啊!放開我,我沒病,你個老不死的,你說過要帶我出去玩的,你騙我!」
「爹,我錯了,你放開我,我不打你了!」
「好多血!嚇死我了!爹,你快幫我打壞人,有壞人要殺我!」
「我不活了,我好難受啊!」
顧茂瘋瘋癲癲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
顧太守看得很心疼,可還是忍住了沒有給他鬆綁。
「聶大夫,你過來給我兒把脈吧!」
聶酒搖頭:「他情緒如此瘋癲,會影響脈象,把脈不准,得用其他方式診斷。太守大人,可否請您先出去,老夫治病的時候,不想被外人打擾。」
顧太守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沈暖問聶酒:「那你這小徒兒可要本官帶出去?」
聶酒搖頭:「不用,太守大人別看我這徒兒年歲小,她可是很聰明的,膽子也很大,您無需擔心。」
顧太守出了屋子。
「師父,鼓鼓給我。」門剛關上,沈暖就伸出軟乎乎的小手對聶酒道。
聶酒把撥浪鼓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