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露出了一個自誇的笑,然後看向在場這些人:「那也是良臣啊,如此我大秦必將萬世永昌,大家說是不是啊?」
李斯,淳于越,你們兩個最好能識時務些,借坡下驢將此事事就這麼糊弄過去,到時候咱們還是好同事……
但顯然,有些人天生犟種,就是沒有眼力見兒。
對於姜珂的解圍,淳于越不為所動,依舊自顧自的犟道:「貴重的黃鐘遭到毀壞丟棄,低賤的瓦釜卻發出雷鳴般的響聲,奸佞小人洋洋得意,賢名之士卻默默無聞啊!」
姜珂:罵誰瓦釜呢?我真是給你臉了。
「陛下,淳于博士病了。」
姜珂瞥了一眼淳于越,語氣平淡,好像宣讀死亡名單的死神。
屋內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就連諸位朝臣的呼吸聲都輕了不少,好奇姜珂接下來要說的話。
淳于越剛才罵人時候中氣十足,嗓音洪亮,甚至還會用典,絲毫沒有任何生病的樣子。
姜珂解釋道:「淳于博士宅中養了兩隻毛色油亮,行動迅速的獾犬?」
淳于越雖不知道她問這做什麼,但還是點頭承認了,大秦可沒有哪條律法上提過養犬犯罪。
姜珂又問:「其中一隻獾犬可曾抓傷了你?」
淳于越心裡一驚,自己的腿的確被獾犬給抓傷過,不過傷口很小,還不到一寸,只是破了點皮,連血都沒出,所以淳于越並未在意,連醫師都沒叫,就直接去上朝了。
她怎麼知道這件事?見微知著,淳于越心裡猜想姜珂一定是在自己宅中安插了間諜。
他試圖讓姜珂難堪,於是直接質問道:「佞臣,你在我宅中安插間諜了?」
「我可沒有啊。」雖然的確安插了那麼一點點人,但那也不能直接承認啊,該狡辯的時候還得狡辯,「淳于博士莫要胡說,你這不是□□夜哭,平白誣陷好人嗎?」
淳于越氣道:「那你是如何得知老夫的腿脛被獾犬抓傷這件事?」
姜珂理直氣壯道:「我不知道啊。」
「但凡養殖大型獵犬的人家,肯定都或多或少被抓傷過,我猜您應該也不例外,所以便順口問了一句,如今從淳于博士的反應來看……你的確病了。」
淳于越氣得心臟都快從身體裡面跳出來了:「你才有病!」
姜珂:「醫書上曾經提到過淳于博士的這種症狀,被犬類抓傷後一段時間,有可能會出現雙眼通紅,裝若瘋癲,胡言亂語等症狀,此病名為癲犬病,不宜為外物所擾,需要歸家臥榻靜養,否則將會驚厥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