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懶得管散兵生不生氣,反正你爽到了。
出門沒幾步你又猛回頭,探頭進門裡瞅了少年一眼,叮囑道,「你別跳窗啊,你走了我有的是辦法把你抓回來。」
「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聽聽。
聽聽。
怎麼有東西能一臉認真說出這麼猖狂的話。
散兵只覺得有一口氣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別說窗戶了,要是這裡有火海他都跳!
少年氣得揚唇嘲諷,「提瓦特這麼大,你還能每個角落都找過去嗎?」
而他面前的男孩突然嚴肅了臉色。
細碎的陽光灑在少年白皙略顯稚嫩的臉上,唯獨那雙眼睛黑幽幽的,笑起來的時候兩邊尖尖的虎牙,平白添了幾絲狡黠。不笑的時候又顯得嚴峻。
你突然湊得很近,近到散兵能看見你臉上的細軟絨毛。
散兵不太適應這樣的社交距離,他下意識後撤步,卻被你禁錮住手臂。
滾燙的體溫毫無遮擋地滲入他的觸感。
與他自己常年不變的低溫不同,滾燙的……與至冬極寒截然相反的灼熱。
你烏黑的瞳孔與他對視,吐出的言語卻是,「可我標記你了。」
門口路過的旅客:「……」
散兵:「……」
你還標記上了。
你是狗嗎。
散兵又開始覺得頭疼了,他把你的腦袋扭過去,嫌棄地撇開你的手。
「再有下次,我就讓你去愚人眾言語培訓班學習。」
你:?
學習什麼?
你高考語文可是上一百了!
他竟然歧視你的語文???歧視你數學都不能歧視你的語文!
豈有此理!
你面無表情威脅,「……你完蛋了。」
散兵:?
你:「你要是出逃了我就把你抓回麻袋裡這樣……」
沒走遠的旅客腳步踉蹌,似乎踢倒了什麼東西,發出的動靜有點大。
散兵擰了擰眉心,把門拉到最大,漂亮的唇吐出,「滾。」
你:「……」
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怎麼行。
你才說幾句怎麼就把他說破防了。
嘖嘖嘖。
你踱著大爺步走了。
散兵瞥了眼大開的窗戶,額角突突突疼,腦海里不斷迴響起你說的「標記」,以及你那不知羞恥的滾燙體溫。
遲疑一秒都是對變態的不尊重。
他乾淨利落地從窗戶跳下,美美離開。
「逃」這種字眼用在他身上太不合適了,畢竟他邁著悠閒步伐的模樣,倒和路上閒遊的人沒什麼區別。
終於不用聽你說話,散兵心情十分好,他甚至還去視察了蒙德的愚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