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雷螢術士的時候,你都巴不得拉一條橫幅,上面用一張紅布白字寫著——「小聲點,難道這很光榮嗎?」
幾乎是你每一個元素戰績打在她身上時,她都會發出難以啟齒的叫喊聲,導致你每次打她的時候有種嚴重的偷感。
你拿上雷螢提來的小麻袋,和少女道別,身影片刻後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中。
雷螢術士蹲在一旁的草地上盯著這些淺藍色的植株發愣,星星點點的淡色光芒在鎮守之森中飄蕩,[晚花空言約]遍布鎮守之森,花瓣之[空色]在夜色中緩緩流淌。
她的工作就是守在鎮守之森,這些景色司空見慣,也鮮少有人煙來到這裡。
遇見你時,她內心應當是愉悅的。
打架也好,疼痛也好,至少別讓她這麼孤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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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讓人疲憊的實驗期。
散兵收拾好自己進入塵歌壺時,就見到你拖著一麻袋的東西往高處的山峰走。
遠方黛青色的山巒隱藏在雲霧繚繞之中,少年執行官手中的雪鳥發出一聲鳴叫,朝空中飛去。
他今日換了身深黑色的衣服,衣服後擺的衣袍厚重,脖頸邊深黑色的絨毛還沾染著點滴未融化的霜雪。
第三座峰巒正在施工中,你將採摘的[晚花空言約]種植在小院當中,鋪滿翠綠色的草坪。
石砌的階梯環繞著清泉蜿蜒而上,兩側種滿了色澤鮮艷的花草,花影順著風搖曳。
石梯的盡頭是一作蒙德的建築,周圍的牆壁爬滿翠綠的爬山虎,偶爾也能尋到幾株[慕風蘑菇],建築正對的大門口鋪上一層懸空木板,坐在那可以仰望無邊的夜色。
你拿著鋤頭,一點點將[晚花空言約]種植在土壤中,掉落的泥灰不經意間擦過臉頰,一張臉變得髒兮兮的。
少年執行官的衣袍踱進你的視線內,深黑色的衣服與散發著幽藍色的花草格外適配,若是到了夜晚會更加美麗。
你仰起頭彎了彎眉眼,「小紫毛,你來了。」
少年伸出指尖,你側目望去,那些屬於人偶的關節已經消失了。
雪鳥從高空俯衝而下,幾根雪白的羽毛掉落在地上,倒是與花叢相配。
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喊著,散兵的指尖戳了戳它的腦袋,「安靜些。」
你將鋤頭隨意扔在角落裡,給剛種植好的植株澆水,而散兵和他的雪鳥就坐在一旁的乘涼棚中看你。
直到你忙完了,累得大喘氣,少年才安安靜靜地遞給你一杯水。
「主宅里有很多房間吧。」
他不太理解這種多此一舉的事。
你的額頭上布滿細汗,原本整潔乾淨的衣服也沾染上泥污,白皙精緻的臉都是塵灰。
可這些依舊阻擋不住你亮晶晶的黑眸,散兵從沒見過你認輸的模樣。
你接過少年遞過來的水點了點頭,冰涼的水入喉,清散了些許悶熱的躁意。
你變戲法一樣從腰間的小麻袋裡掏出一串風鈴,是你這幾日收集的貝殼還有石子串成的。幫忙做風鈴的老奶奶說這些石頭配上貝殼,發出的聲音或許不是那麼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