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紀官第一次覺得頭疼。
不是,你一個小聾子怎麼跑沙漠來了。提納里都不來的地方啊,你甚至比提納里還虛,誰給你的自信?
少年沉默地摘下頭上的胡狼帽,將它遮擋在你的腦袋上。
他伸手遮擋住刺眼的日光,接觸到你衣袖時,他的手心一頓,用力摩挲了一下。
少年的鼻尖聳動,熟悉的血腥味在燥熱的沙漠格外明顯。
綁在你手腕上的紅綢掉落,白皙的腕骨他一隻手就能環住,少年蒼白的唇色脆弱不已。
這旁邊……是鍍金旅團的營地啊。
小啞巴是經歷了一場逃亡嗎?
賽諾握緊了你的手腕,冷冽的眉眼中染上一絲自責。
這張臉應該是鮮活的。少年黑眸應該帶著淡淡的水霧,說起話來小聲輕柔的,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白得晃眼才是。
不應該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提納里怎麼不照顧好自己的徒弟,還讓一個小啞巴跑沙漠來了。
賽諾在原地頓了頓,默默將你扛起,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塵沙將少年風紀官的褲子尾擺吹起,他扶著你的掌心微微發燙,方才你脖子纖細柔軟的觸感依舊清晰。
「啪嗒——」
一本書從你的懷裡滾落。
流沙很快掉落在書的封皮上,少年野獸似的紅瞳垂眸看過去。
又是那本《霸道兄弟愛上我》。
不是,這個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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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醒的時候,賽諾正坐在營帳的床邊守著你。
你不得不承認,賽諾確實生的好看。
小麥色的肌膚為他增添了幾絲神秘與桀驁,少年細長的眼睫輕輕垂落,昏黃的燈光打在他俊俏的側臉上,讓你一瞬間看愣神。
他沒有戴著胡狼帽,一頭柔順的銀髮虛虛搭在肩側,更為他增添了幾絲不近人情的鋒芒。
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攻,你時刻謹記自己的人設,是不會被外面的小白臉輕易勾引的!
雖然你現在被小白臉帶了回去。
還睡在他的床上。
……
你糾結了好一會,賽諾竟然還沒有發現你醒來。憑藉他的敏銳程度屬實不應該。
你輕輕戳了戳少年的肩膀,他卻渾身一顫。
少年的眼眸里一瞬間滿是驚愕,他顯然被你嚇了一跳,迅速退開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