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家族那群人發現你的去向,你只能趁著夜色去市區。
你一路注意著四周的監控,壓了壓帽檐。
飢腸轆轆地回到屬於自己的住所後,你已經精疲力盡。
這裡是你瞞著家族購買的老宅,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白日裡也算安靜。
最主要的是,這裡不會有人逼著你聯姻。
你本就是個山野里長大的野丫頭,自從養父母意外離世後,被家族接回。你明面上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可隨便一個下人都能對你投擲出鄙夷輕蔑的眸光。
你也深知寄人籬下的道理,成年之後家族卻對你打起了其他心思。
若是正常人家你還能接受,但他們偏偏要讓你嫁給一個糟老頭子,還是圈裡名聲十分惡臭的,還僅僅只是為了城北的那一塊地皮,真是可笑。
胃中傳來灼燒感,你弓著腰,冷汗一點點從額前滲出,你死死咬住嘴唇,唇角的鮮血緩慢滲出,你顫抖的手一點一點倚靠著椅子扶起自己。
小時候餓出的毛病,倒越來越嚴重了。
你嘲諷地扯了扯唇角,從柜子撕開一包泡麵過水。
做完這些後,你將手機的卡拔出,剪掉,換進一張新卡。
微信彈出新消息,是川寂發來的。
【你現在還安全嗎?】
你忍著腹部的灼燒感,【死不了。什麼時候和我去民政局?】
對面顯示輸入中良久。
你揚了揚眉,也不在意這一時半會,順手往川寂卡里打去一百萬。
你知道如何拿捏他,川寂最缺的就是錢,而你現在最有的也是錢。
可你不能在家族面前顯露出來,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反抗之前,你都要偽裝那副笨蛋模樣。
想到這,你的眸光陰鷙了些許。
將過水的泡麵吞入口中,你絲毫不在意口感,只是想要麻木地緩解胃部的灼燒。
吃完飯簡單洗漱了下,你推開了主臥的房門,鹹魚一樣躺上去時,渾身猛地一驚。
床上有人。
——那些老頭已經查到這裡嗎?
你迅速拿起放置入室角落的鐵棍,冷聲詢問,「是誰?」
床上的人聞聲動了動,倏地掀開床單。
你的手心攥出細汗,胃部的疼痛感讓你近乎提不起任何力氣,但你不得不咬牙撐住。
少年掀開被子的那瞬間,你承認自己被驚艷到了。他的眉眼乾淨透徹,一頭紫發耀眼奪目,紫眸中的驚喜幾乎要化為實質。
你警惕地用棍棒指向他,卻見他唇角噙著笑意,「你不是說今晚不來的嗎?」
你瞪大眼,腦海飛速運轉,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漂亮的小鮮肉了。
還有他身上穿的衣服……
怎麼是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