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愉若有所思地點頭。
往他倆離去的方向看去,小李又是將剛才的話又絮絮叨叨和沈知兩人講了一遍。
時愉已經找到了一個稍微好一點的機位,曬不到什麼太陽。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
趁著空閒時機,商晚碩開始研究起節目組給的題目,雛鳥。
「你說我們運氣會不會好一點,能拍到小鵜鶘破殼時的樣子?」商晚碩沉思片刻,腦子裡想法已經開始成型。
雛鳥嘛,如果恰好捕捉到破殼而出的畫面,一定有一種很奇妙的效果。
上回吃過教訓,商晚碩這次可真的不敢擺爛下去了,鬼知道第二期拍攝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懲罰。
時愉想了想這個方案,馬上否決:「長期蹲守的話可能可以碰見,只有五天時間,沒什麼希望。」
也是。
商晚碩悶悶地道:「要是能知道哪幾個鵜鶘寶寶最近破殼就好了。」
「我知道。」時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最近有三個家庭的寶寶要破殼了,我們盯著這三家就行了。」
?
商晚碩:「你怎麼知道的。」
時愉:「問的。」
哦,大概是去問了小李。
看起來他還挺細心。
商晚碩馬上就有了目標,「行,我們這幾天就蹲守住他們!」
每隻鵜鶘媽媽都會生下一到三顆蛋,底下用枯草鋪著柔軟舒適的鳥窩,等待寶寶的破殼。
商晚碩拿起望遠鏡,順著時愉的指引,一一看過去,記下鳥窩位置。
這時,他突然在望遠鏡里看見了沈知和趙偉正的身影。
鵜鶘孵蛋的地方中間還隔著一道柵欄,小李剛才明確交代過,不能進去驚動這些鵜鶘家庭。
他放下望遠鏡,確確實實看見沈知和趙偉正不知道什麼時候越過了柵欄,近距離觀察鵜鶘。
一些鵜鶘媽媽和爸爸已經張開翅膀,做出了防護的動作,剛出生的小鵜鶘更是驚慌地縮在父母軟軟的羽毛之下,露出眼睛,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四周沒見著小李,柵欄的門也沒打開,能夠確定這兩個人是偷溜出去的。
「我去,這兩人在幹什麼?」商晚碩暗罵了一聲。
時愉見狀,臉色煞白到嚇人,他不自覺捏緊了照相機,心臟拼命跳動,似乎回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
商晚碩皺眉,轉頭問攝製組的人:「你們不去制止一下嗎,這樣不太好吧?」
只見攝製組的幾人對視一眼,一人作為代表站了出來:「畢竟這是真人秀呢,嘉賓有什麼行為我們也沒辦法干涉,觀眾不愛看。」
說的什麼狗屁話!
商晚碩頓時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