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堂弟的事情還熱乎著,這段時間可以趁熱打鐵,一起和爸媽坦白自己跟時愉的事情。
當然會存在一定風險,畢竟別人家的孩子出櫃和自己家的孩子出櫃是不一樣的。
商晚碩腦海里已經跨越到規劃婚禮的階段,和時愉靠在欄杆上,看著湖邊成群的鵜鶘。
潔白的大鳥在岸邊梳理羽毛,有些鵜鶘捕魚捕累了,頭往後一仰,打了個哈欠,伸了一下喉嚨。
喉嚨里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看著怪可怕的。
商晚碩道:「鵜鶘打哈欠這麼恐怖嗎?」
喉管拿出來曬一曬,對人類來說實在是有點獵奇了。
準備打哈欠的時愉默默閉上嘴,又聽商晚碩說:「但看習慣了其實覺得還好。」
商晚碩看了一眼時愉:「也有可能是我審美獵奇吧,第一次覺得鵜鶘可愛的時候,我還被老石他們嘲笑了一頓……當然,我也沒有在意,畢竟每個人審美不一樣,我很喜歡就行了。」
時愉被哄得心花怒放:「嗯,鵜鶘也會很喜歡你的。」
目光真摯,好像在和商晚碩說著情話。
商晚碩突然有個很大膽的想法。
他偷偷拉住了時愉的手,低聲道:「你跟我來。」
兩人甩開了節目組,逐漸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時愉忽然被他輕輕拉進了懷裡,捏住下巴仰視著他。
唇上忽然傳來溫熱的觸感,時愉雙眸微微發怔片刻,隨即便被來勢洶洶的情意給淹沒。
他下意識抓住商晚碩的衣服,商晚碩卻扣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緊緊握著。
嘴邊溢出一聲含混的嗚咽,又被吞沒在吻中。
這確實是商晚碩最大膽的事情了。
好在商晚碩能夠保持理智,及時收住。但時愉被親得目光失神,陷入了恍恍惚惚的狀態當中。
他的唇色變得出奇的紅。
商晚碩總算能理解,以前在學校讀書的時候,為什麼總會有克制不住的小情侶在一些隱蔽的地方偷偷接吻。
莫名會帶來一種愉悅的感覺,好像在此刻他和時愉的距離驟然拉近。
捨不得分開,被彼此吸引。
就像是鵜鶘之間會通過互相梳理羽毛來表達愛意。
商晚碩捧住了時愉的臉,蹭蹭他的鼻尖,輕聲道:「對不起,沒有克制住。」
這種事情根本克制不住,喜歡來得很突然,長久持續下去才是真正的挑戰。
時愉還是怔怔的:「難道你以後交.配完也要說對不起嗎?」
商晚碩哽住:「可以換個更含蓄一點的說法嗎?」
怎麼動不動就是把交.配掛在嘴邊。
時愉慢吞吞「哦」了一聲,很聽商晚碩的話:「難道你以後上床也要說對不起嗎?」
含蓄了,但沒有含蓄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