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跡探究地看著他,仿佛在判斷話里的真假。嚴岸闊無奈,掏出手機,打開相冊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至於我家,」嚴岸闊左滑一張,給邊跡展示自己家裡那隻很好養的小動物,「如果硬要說的話,她也算是一隻雌龜。」
「……」邊跡無話可說,「抱歉,誤解了。」
「是我說話有歧義。」
邊跡想起自己看到的晚安消息,低低笑了下,然後長鬆一口氣。
原來是這個「她們」,合著之前的嫌都白避了。
邊跡這下膽大了不少,他本身就不是愛拐彎抹角的性子,從前是為了避嫌,現在無嫌可避,骨子裡的爭取心便被勾了出來。他直白地問:「那,嚴律師想找個什麼樣的?」
嚴岸闊半靠在一輛林肯上,雙腿微曲,「不知道。緣分到了就在一起,沒想過一定要找什麼樣的。」
「嚴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邊跡打趣道,「沒要求才是最高的要求。」
嚴岸闊被逗笑了,「也許吧,所以到現在還單著。」
邊跡「嘖」了聲,學著對方唱歌時的口音說:「不好太挑的啊。」
「別總說我了。」嚴岸闊沖邊跡抬抬下巴,「你呢?兩年,就沒有遇見新的、合適的人嗎?」
「沒有。」邊跡照實回答,「太忙了。」
嚴岸闊不響,只是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重。
邊跡不滿:「你笑什麼?」
「邊先生確實很忙,」嚴岸闊翻起上次想約也約不上的舊帳,「想請你吃一頓飯,比見我們所主任還難。」
邊跡自知理虧,沒有反駁。以前那是有些誤會在,現在障礙統統解除,邊跡便也主動了不少。
「看來我給你留的印象不太好啊,得補救補救。」邊跡煞有介事地說。
嚴岸闊揚起眉毛,「怎麼補救?」
「年前我們再見一次吧?」邊跡看著他,目光直白。
嚴岸闊先是愣了下,隨後很快答應:「可以。」
邊跡算了下時間,不同於上次的推脫,這次他直接給出了兩個選項:「下周二,或者下周日?」
「下周日OK。」
「行,那回見!」邊跡伸出手,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