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一直都不找對象,原來是不喜歡女生。」徐笙說完覺得不妥,趕緊住嘴,另說,「哎,別站著了,去包廂里。」
嚴岸闊跟林宇的那一段感情鮮有人知,因此沒人對徐笙的話有異議。邊跡雖然覺得奇怪,但也識趣地沒有多說。
一桌除了徐笙後來轉行做公司法務外,其他人都是律師,自然三言兩語就會拐到案子上。
徐笙問:「岸闊,我聽鴻宇說,你前些天被撞了?」
嚴岸闊不想談論這個,只淺淺應了句:「嗯。」
桌上有不知道具體細節的,趕緊關心道:「怎麼回事?」
「之前一個被代的前夫,敗訴想報復我,結果撞了邊跡的車。」嚴岸闊三言兩語說完。
桌面另一頭的人問:「我靠,你訴的什麼?」
「找鴻宇幫忙的,報警立案,移交檢察院提的公訴,現在人已經批捕了。」
「你怎麼沒直接訴交通肇事啊,這樣不是穩贏嗎?按刑事犯罪立案,萬一中間出了岔子呢?」
「不行,這次事故能證明他是主觀故意,沒法按民事立案。」
「噢,那也行吧。」
邊跡聽自己插不進的話題多了,開始走神,想這桌的三文魚到底有沒有人動,再放一會就不再新鮮了。
正神遊著,旁邊忽然有個戴眼鏡的男人問他:「邊先生是做什麼案件類型的?」
邊跡忙擺手,「啊,我不是律師,我是空乘。」
「什麼?」對方大吃一驚,「那你是怎麼認識嚴律的?」
「飛機上認識的。」邊跡笑笑說。
「不可思議。」對方這樣評價道,「嚴岸闊居然會喜歡飛機上認識的人。」
邊跡覺得有點被冒犯,但職業素養讓他總是保持禮貌,半開玩笑地問:「法律是規定飛機上不能談戀愛嗎?」
「哈哈哈,邊先生太幽默了。」對方被逗笑,解釋道,「我是以為,以岸闊那性子,就算喜歡男人,也應該喜歡……跟他很像的?」
對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他人感情的評頭論足已經超越了社交禮節範疇,兀自說著:
「比如,同學啊、同事啊,大家都知根知底的那種。」男人意識到畫風不對,又趕緊改口,「我沒說你跟他不般配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起來跟他不像是能聊到一起去的那種人,是經歷了什麼才在一起的?」
邊跡沒放任他繼續窺探自己的隱私,婉拒道:「你這麼想,可能是因為你不了解我和我的行業。不過沒事,岸闊了解就行了。」
對方認識到自己失言,尷尬地笑笑:「是這個理。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會說話,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