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也會睡,風兒輕輕吹。」
「擔心你哭泣,想要你歡喜。」
「親愛的寶貝,今天你要好眠。」
邊跡微微睜開眼:「我是不是聽過很多次這首歌?」
「是,」嚴岸闊笑了下,「當時玩遊戲,我輸了,你指定的懲罰是,讓我唱歌。」
邊跡哧哧笑,「那時候你也是對我唱的?」
「對。」
「悄沒聲叫我寶貝,你太壞了。」
「嗯,我壞。」嚴岸闊又搓搓他的頭髮,像在搓一隻炸毛的薩摩耶,「快睡吧。」
說完他在邊跡額頭上親親,用歌詞的腔調,「很棒,很可愛的……寶寶。」
嚴岸闊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對於邊跡來說有鎮定奇效。邊跡在他懷裡慢慢閉上眼,可能是因為噩夢中過於心力交瘁,很快再次睡著。
嚴岸闊見他呼吸逐漸平穩,把人平放在枕頭上,躡手躡腳地回到沙發,蓋上毯子躺下。
第二天一早,邊跡捶著腦袋,迷迷糊糊睜開眼。他下意識摸了下身邊,發現空空的。
「人呢?」
邊跡赤著腳下床,慌忙跑出臥室,發現嚴岸闊正蜷縮著躺在沙發上。
男人個高一米八六,窩在一米八不到的雙人沙發上,連腳都無法伸直。也許是一夜沒怎麼睡的緣故,此時嚴岸闊還沒醒,眼皮微微顫抖,像熟睡的嬰童,下巴上長出粗短的胡茬。
邊跡突然一陣心疼,蹲下來,輕輕摸了摸他新長的胡茬。
嚴岸闊很快醒了,看到眼前是邊跡,才笑著伸了個懶腰。
「你去床上吧,」邊跡心疼地說,「去補個覺。」
嚴岸闊搖搖頭,眼睛還是睜不開,打了個哈欠說:「不睡了,今天得去所里。」
「你不困嗎?黑眼圈好重。」邊跡擔憂地坐到沙發邊沿。
「困,」嚴岸闊翻身起來,讓邊跡坐到自己身邊,一把攬過,「所以要你給我點動力。」
邊跡便跨上沙發,坐在嚴岸闊的腿上,抬頭親親他的下巴。
「這叫動力?」邊跡笑著說,「你像個流氓。」
嚴岸闊也不甘示弱,低頭咬著他的嘴唇,「就做流氓了。」
兩個人的嘴唇輕輕摩擦著,時不時有人會用到牙齒或舌頭讓另一個人吃痛。
早晨的溫存時間不長,一個急著去律所,一個手機正催命似的響著。
邊跡等嚴岸闊出門後,接起電話,聽到唐歌雲急匆匆的催促:「你出門了嗎?高總還有半小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