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剛剛掛斷一個電話,聞言抬頭:“哦?你查到什麼了?”
“李琴——我是說,湯俊明那個移民到楓葉國的親媽,這十年來,居然一次都沒回來過!”
林郁清剛從海關那兒調到了涉案人士的出入境記錄,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異常,“而湯文耀和湯俊明兩父子也從沒去過楓葉國,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整整十年沒見過面了!”
戚山雨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確實很不符合人之常情。
李琴離開華國時,湯俊明才十四歲,又是她的獨子,就算她因為什麼原因和前夫斷絕關係,也不應該當真對兒子不聞不問才對。但李琴偏偏跟湯俊明十年都沒見過一次面,甚至連兒子的婚禮,當媽的都沒回來參加。
想了想,戚山雨問:“李琴還有留在國內的親屬嗎?”
“有。”
林郁清點頭:“她還有個妹妹,比她小几歲。李琴出國後需要再國內辦的業務,都是託付給她妹妹幫忙處理的。現在她妹妹長住在D市,我已經查到她的住址了。”
D市離鑫海只有三個小時高鐵的距離,如果有必要,戚山雨和林郁清隨時可以去找李琴的妹妹。
“嗯,很好。”
戚山雨點了點頭,“我這裡也查到了一點線索。”
林郁清連忙湊過來:“是什麼?”
“湯俊明並不是在鑫海市本地的醫院出生的。”
他翻出一張剛剛傳真過來的出生證複印件,遞給林郁清看。
這張二十五年前的出生證是手寫的,填寫文書的醫生字跡潦草,再加上戶籍處存檔的複印件本身年頭已然不短,傳真又消減了它的精度,林郁清只覺得整張紙上都是斑駁雪花,看得很是費勁。
但他好歹看清楚了——出生地點寫著“滇越市孖海村衛生院”。
滇越市是Y省所轄的縣級市,位於Y省西南部,與蒲甘國毗連,素有“西南邊境第一城”的美稱。
“這個孖海村還不在人流密集的城區啊……”
林郁清打開千度地圖搜了搜,才發現它離縣城還有十二公里,即便是當地旅遊業已大大發展的現在也依然十分偏僻,就更別說二十五年前了。
“……瘋了吧,好好的大醫院不去,非得跑到那種村衛生所去生孩子!”
林郁清一看到這張出生證明就覺得事有蹊蹺。
“還有,我剛剛給柳哥打了個電話。”
戚山雨又補充了一個新的情報:
“柳哥告訴我,彝族人的某個分支十指都是斗紋的比例高達百分之十二,該分支的聚居地就在Y省的西南部,甚至在滇越市內就有他們的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