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清還沒聽出柳、戚兩人到底在糾結些什麼,到這裡終於忍不住追問:“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戚山雨抬頭,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搭檔一眼。
“姑且先不管趙遠航是在哪裡做的手術,畢竟這裡緊鄰蒲甘,也不是沒有非法跨境的可能……”
戚山雨終於說到了重點:
“可是,他在休養期突發肺梗塞,而且還是疼到了極點的那種……他真的能忍到死都不要求找醫生嗎?那些本也沒想要他命的器官販子又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哀叫哭喊嗎?”
“!!”
林郁清猛地瞪大眼睛:
“你是說,器官販子可能會給他找醫生!?”
柳弈和戚山雨一起點了點頭,又為彼此的默契相視一笑。
林郁清完全明白了。
他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器官販子會跑,但醫生跑不了。
尤其是這麼個只有幾百戶人的小地方,醫生的數量屈指可數,找他們絕對比找一個失蹤的人口販子容易得多。
而且很恰巧的,林郁清就想到了那麼一個。
他盯著戚山雨,神色熱切:“小戚,那個人!”
林郁清興奮到居然一下子忘了對方的名字,“我是說徐明!徐明!二十五年前,他就在孖海村衛生所當醫生啊!”
戚山雨想到的當然也是現在已經退休了的徐明徐醫生。
不僅如此,他還想起了一個細節。
四天前,他們去找徐明的時候,對方聽聞二人的身份,不自覺地顯出了驚慌的神色。
但這種慌張在他得知了戚山雨和林郁清的具體來意之後,卻又悄悄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偽造出生證已不算小事,徐明有此表現,只能說明他還有更嚴重更害怕被警方查出來的“錯誤”。
“事不宜遲!”
林郁清蹦起來,拿起茶杯一口氣噸完了裡面的茶水,將空杯子放回桌上。
“走,小戚!”
他朝戚山雨招招手,氣勢如虹,“我們這就找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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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星期一,下午兩點二十分。
戚山雨和林郁清第二次見到了徐明徐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