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郁清追問鄰居阿姨王樂娟有沒有具體描述過她所謂的“初戀”是什麼樣子的時候,阿姨點頭表示確實有。
“她說她初戀是個很有‘文化’的人。”
鄰居阿姨是個六零後,措辭十分有那個年代的人的特色,“她說他們以前經常通信,互相寫情書表白愛意。還說他字寫得很好,又會作詩……”
她想了想,“就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是那個‘什麼都很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什麼的……反正差不多就是那個調調吧!老浪漫了!”
可惜的是,雖然這位鄰居阿姨跟王樂娟算得上是朋友,但也只是社區活動時會多聊幾句的關係,私交並不緊密,而且王樂娟手術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過面,自然不知道王樂娟的感情近況,也沒能提供其他更有用的情報了。
不過警方至少可以從她口中確定兩個很重要的信息。
其一是王樂娟近期並沒有和誰有感情糾紛,一切改變都應該從心梗入院後開始算起。
其二是王樂娟早年有過一個“初戀”,二十多年來還對他念念不忘。
綜合以上兩點,警官們討論過後,覺得犯人應該是在王樂娟住院期間認識並接近她,從而取得她的好感的。
加之兇手有相當的反偵查意識,懂得如何把謀殺偽裝成自殺,且還會插胃管,所以大家覺得王樂娟住院時碰到的醫生、護士甚至是護工都十分有嫌疑。
“好大的工作量啊。”
聽完戚山雨的說明,柳弈低聲感嘆,“這排查起來很費勁吧?”
若要從王樂娟入院時開始算,急診、心內科、介入室、CCU……她接觸過的醫生護士護工的人數得有上百,就算除外女性也還有大幾十。
加上時間已過去了三個多月了,大家的記憶肯定已然模糊,有些記性差的甚至可能看著王樂娟的照片都想不起來還見過這麼一號人,就更別提想起她曾經和什麼人有過互動了。
柳弈嘆息:“兇手弄壞她手機這招,可真高明啊。”
“我們從電信那兒調到了她手機號碼的通話記錄,現在還在排查,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戚山雨也深有同感,“……就怕……”
柳弈:“就怕對方沒怎麼給她打電話,對吧?”
戚山雨點了點頭。
當然,像微信、企鵝這些常用的軟體,只要知道對方的具體帳號,警方也能從營運商那兒調到記錄,只是十分耗時,排查起來的工作量也會相當之大,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活兒。
“不過,其實範圍也沒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