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柳弈已經幾步奔到倒地的詹慕閒身旁,在戚山雨的幫助下將人翻了過來。
此時詹慕閒已經臉色發白,唇色紫紺,雙眼將閉未閉露出一線眼白,一看就不是裝的,而是真的要不行了。
柳弈伸手去摸他的頸動脈,壓根兒沒有一點兒搏動。
“將手銬解開,人放平,準備心肺復甦!”
柳弈一邊對警官們說道,一邊抬頭左右四顧。
很快,他就在靠牆的一張小推車上發現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小江!”
柳弈抬手朝那張小推車一指,對愣在一旁的江曉原叫道:“愣著做什麼!看看那個藥盒裡裝的是什麼藥!”
江曉原被柳弈這一聲喝得回了神,連滾帶爬撲過去抓起藥盒:
“是地高辛!!!”
因為過度緊張,江曉原的聲音有些發抖:“一整盒的地高辛,都、都空了!”
隨後,他又在地高辛的藥盒下發現了另外一板同樣全空了的鋁箔包裝,因為沒有藥盒,他只能翻到背面,從坑坑窪窪的鋁箔紙上分辨藥名:“還有一板倍他樂克!”
“明白了,強心劑過量!”
柳弈已經給一動不動的詹慕閒做起了心肺復甦,“他本來就打算服藥自殺!”
他一邊熟練地按壓死者的胸口,一邊冷靜地吩咐:“打120,讓他們立刻派車過來!”
隨即他轉向江曉原,“這裡一定有除顫儀,問問郝駿捷在哪裡,給我拿過來,馬上!”
江曉原這才如夢方醒,將藥盒塞給旁邊的某位警官,拖拽著一臉懵逼慌得不行的郝駿捷去找除顫儀了。
接著身為刑警同樣經過急救培訓的戚山雨接手柳弈的工作,給詹慕閒做起了胸外按壓。
在江曉原去找除顫儀的這個過程中,柳弈甚至抽空在物品櫃裡找到了氣管插管包,雖然不知是給什麼動物用的,管子要比人的要細一圈,而且長度也更長,但緊急關頭也不是不能湊合的。
戚山雨一邊做著心肺,一邊看柳弈蹲在詹慕閒頭側,抬頦推額準備給他插管,抽空問了一句:“能行嗎?”
“放心吧,對人口咽部的結構,我比這個殺人犯熟多了!”
柳弈說著,同時熟練地暴露出詹慕閒的聲門,將導管送入,速度快得旁觀的警官們都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還有好多罪行沒交代清楚呢,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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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星期六。
晚上九點四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