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或許就能及時救下女孩兒的性命了。
“我……我不敢……”
男人的嘴唇囁嚅著,聲似蚊訥,低得不能再低。
沒錯,自私如段副校長者,當然不可能在如此緊急的關鍵時刻選擇報警或是向別人求助。
比起姑娘的生死,他更怕自己與紀秀慧的婚外情曝光。
“那之後呢?你還看到了什麼?”
警官繼續追問道。
“沒、沒有了……”
段晨搖了搖頭。
他交代說,自己離開舊校舍時,只聽到背後傳來紀秀慧模模糊糊的求饒聲和慘叫聲,但他不敢回頭查看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反而未免其他人經過時發現端倪,還把正門入口給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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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段晨身為新媒體學院的副校長,在新校區草創之初,到處都忙著搬遷的時候,有無數的機會進入校務處,並瞅準時機拿到舊校舍的鑰匙並加以拷貝。
事實上,段副院長的妻子早就注意到了丈夫出軌的端倪,特別是他們學院遷到新校區之後,他的妻子在他車上安裝了行車記錄儀,讓他少了許多“應酬”的藉口,又不敢在學校附近公然開房,逼得只能絞盡腦汁去找一處隱秘處與紀秀慧偷情。
於是他盯上了因為過於老舊而被禁止進入的舊校舍。
段晨向校工打聽出舊校舍的鑰匙在校務處之後,就找了個沒有別人的機會,從校務處的文件櫃裡翻出了那把隨意丟在盒子裡的鑰匙,拷貝了兩套之後,又依樣畫葫蘆,把原件放回了原處。
從那之後,他就以“值班”或是“選修課”為由,差不多每周都有一兩天留在學校里,躲進無人的舊校舍與小情人幽會。
畢竟她的妻子檢查他的行車記錄儀和定位時不會料想到,這狗男人竟然膽大包天到敢和自己的學生在學校里亂搞,而且就算他大舅子想利用職務之便查他的開房記錄,也不會有任何收穫。
據段晨自己交代,從九月到現在,他和紀秀慧在舊校舍幽會了十多次。
他倆一人拿著一套兩把舊校舍的鑰匙,出入都很小心,瞅准了附近沒有別人時才飛快地開門進屋,而且從來不一起進去一起離開——這樣即便被什麼人發現了,他們也還有合理的藉口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止如此,段晨和紀秀慧還很小心地記得要鎖門。
每次進入校舍後,他們都會從內側摁下門栓,以防有任何好事者亂闖進來撞破二人的好事。
確實,他們的約會一直都很順利。
只除了那天晚上,這對野鴛鴦偏偏遇到了那兩名入室行竊後逃進校園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