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們:“……”
原來袁主任最後這句話的殺傷力著實不小。
本來他們以為找到突破口了,結果現在法醫學專家卻告訴他們,你們的“人證”攔路士兵可能已經死光光了,死無對證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法證實是不是確實有這麼一群兵士的存在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沈遵老實不客氣地問道:“哪怕是輔證也好,總歸不可能真的一點兒線索也找不到的吧?”
柳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下視線,抿唇認真地思考了一小會兒。
“……倒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
想了想,他說道:“首先,阿托品類的藥物到底是不是真的完全消耗掉了,可以讓袁嵐回去做鹿雲肝腎組織的毒理學分析。”
好在當時去到現場的醫生們看到鹿雲已經死了,他們雖然正確判斷出了他是中毒,且毒物是有機磷,不過只給鹿雲做了心肺復甦而沒有給他注射阿托品,不然驗證的步驟還要比現在麻煩起碼好幾倍。
“另外,可以請陳警官他們再仔細檢查一下監控記錄,這次要著重留意鹿雲的面部特寫。”
柳弈跟市局負責視頻影像分析的警官們也是老熟人了,直接就叫出了他們頭兒的姓氏。
“沒問題,交給我們!”
陳警官答應得乾脆:“不過柳主任你得告訴我,我們要‘留意’些什麼?”
“留意鹿雲的表情和模樣。”
柳弈回答:
“假如我們的推測正確,鹿雲提前給自己的身體召集了一班準備攔住發瘋的傳訊兵的攔路士兵,那麼攔路的人少了沒用,他用的阿托品類藥物劑量一定不會小。”
他將阿托品類藥物的藥理學特性解釋給眾人聽:
“大量使用阿托品後都會出現十分典型的症狀,比如顏面潮紅,口咽乾燥,體溫升高,瞳孔散大等等,且會由於大腦興奮而出現健談、躁動、脾氣暴躁等與平日性格不同的特點。”
第200章 7.Cesare Deve Morire-17
人們服用或是注射了阿托品類藥物後的反應,如果有意仔細分辨,其實是很明顯的。
然而大部分情況下,大家都會把顏面潮紅這類比較顯眼的表徵當成那人只是覺得熱了、緊張了或是著急了而已,並不會想到他是吃了藥後才有的特殊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