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法醫同志,這邊呢。”
負責該片區的民警們早就在出事的單元樓前拉好了警戒線,就等著他們到場了,遠遠看到法研所的外勤車停下來,就一直朝著車子的方向招手。
“是個什麼情況?”
柳弈簡單與民警打過招呼後,直接向領頭的警官詢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八點多,我們接到報警,說在八樓809號房有人死了。”
說到這裡,民警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神色中帶了明顯的不適,“而且吧,看著死了得有段時間了。”
“哦?死者是男性還是女性?”
柳弈問:“死了多久了?”
“是個女的,年紀三四十歲的樣子吧。”
民警一邊帶著他們爬樓梯,一邊回答:
“至於死了多久,這方面我們沒什麼經驗,實在說不太上來……不過聞著那味道應該得有三五天了吧。”
警官給出了一個十分籠統的答案。
一聽說“聞著味道”,跟在老闆身後的江曉原同學很不謹慎地做了個齜牙咧嘴的痛苦表情。
這時,他聽到柳弈又問:
“現場情況怎麼樣?”
“唉!”
民警搖了搖頭,似有千言萬語不知該如何描述,只能以一聲長嘆作為回應:
“簡單來說,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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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爬上八層樓的柳弈很快見識到了那句“一塌糊塗”的概括到底有多精準。
他家小戚警官和搭檔小林警官已經先他們一步趕到了現場,此時正一左一右站在門外,像站崗的衛兵,又像守門的門神,就等著他們這些法醫到場後協助勘察了。
“裡頭很糟糕嗎?”
柳弈聞著敞開的門板里逸散出的若有若無的熟悉的腐敗臭味,抬頭問戚山雨。
戚山雨嚴肅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