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怕不是迷路了吧。在下正好也要去宴會廳上,閣下若是不嫌棄,不如與在下一同前去?」
那聲音磁性又溫柔,帶著點低低的啞,莫名聽起來很像墨璟。白錦歡被自己的突如其來的念頭嚇了一跳,趕忙後退一步,自嘲地搖了搖頭,估摸著自己怕是太想念墨璟了,有那麼一丁點兒相似的聯繫都讓他感到懷念。
他心中疑雲重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又不知身份,白錦歡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他連連後退,轉身離去,就聽那人像是有了動作,從亭台中緩緩邁步而來:「閣下為何見了我就跑?是因為心虛嗎?還是因為旁的什麼?」
聲音越來越近,白錦歡越來越緊張。這人說話時的語氣和嗓音著實太像墨璟了,恍惚間竟會讓他產生一種就是墨璟在說話似的錯覺。白錦歡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心中警鈴大作,什麼都想不到,只有一個拔腿就跑的念頭。
肚子總的孩子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也不安分地動了起來。白錦歡無瑕顧及自己的身體狀況,心底難言的恐慌幾乎將這點微妙的不適全數遮掩了過去。白錦歡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他剛有動作,那個神秘人就輕笑一聲。低啞的笑聲仿佛落在白錦歡耳邊,這調笑般的聲音讓他的腦袋嗡了一聲,頓時成了一片漿糊。那人施展妖法,妖力從體內而出包裹全身,轉眼之間便從不遠處亭台之外,瞬移而至,到了白錦歡面前。
白錦歡被那不知底細的神秘人逼得慌不擇路,只想要逃出這陌生又詭異的後花園。面前虛空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他一跳,他還沒看清那人的臉,理智上就想要停住腳步,可身體卻因為慣性仍舊往前衝去。那人也不躲,唇角依然是那抹神秘莫測的笑,好整以暇地等著他撞上去。
就在白錦歡額頭要碰上那人胸膛的前一刻,那人終於有了動作。他長臂一攬,側開了半個身子,借著姿勢之便將白錦歡的細腰攬住,由著衝撞的慣性將這莽撞又青澀的小狐狸攬在懷裡。他聞到了白錦歡髮絲中的清香,是青丘漫山遍野的千里香的味道。
時間好像被施了妖法般慢了下來,二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有著說不清的情緒。白錦歡瞳孔微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絲毫不加掩飾的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人瞧,那認真執拗的模樣好似是想在人臉上盯出個洞來。
他嗓子干啞,幾乎說不出話,花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白錦歡的嗓音都在顫,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