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今他們遠在龍神淵,可一些重要的青丘事務還得快馬加鞭送來給狐王處理。白錦歡知道其中重要性,對父王久不見人影的現狀也多了幾分寬容。可他左瞧右看,卻發現青玄此時也不見蹤跡,這就很奇怪了。
原先是因為墨璟總是隔三差五地將人喊過去,這才使得白錦歡尋不見人。現下一切塵埃落定,這小巴蛇沒道理看不見人。白錦歡在自己的房間裡耐心等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坐不住,這才施法傳音給小妖奴發了條訊息。
消息發出去沒多久,就見青玄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他額頭上浸出些薄汗,呼吸也有些急促,像是一路奔波。青玄一把推開大門,原先設想的危機情況並沒有發生,心心念念的公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優哉游哉地喝著茶。
見白錦歡安然無恙,青玄這一路上的提心弔膽終於有了可以歇息的時候。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快步走入房間內,到白錦歡身前的椅子上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這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倒是讓白錦歡頗為意外。
如牛飲水般解了渴後,青玄這才多了幾分力氣。他眉毛一皺,苦著一張小臉看向白錦歡,說出口的話不免帶了幾分委屈的味道:「公子,原來你沒事兒啊。消息來得十萬火急,嚇得我以為你又不舒服了,趕忙跑了回來。」
白錦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慢悠悠地端起茶壺給人倒了一杯茶,表情故弄玄虛,語氣倒是帶著些許調侃的味道:「怎麼?看到我沒事兒,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青玄一口茶剛送入嘴中,就被白錦歡這半點沒有忌諱的話給駭到了。他被茶水嗆住,彎下腰來咳了個昏天黑地。始作俑者非但沒有半點愧疚之意,反倒坐在一旁笑得暢懷,大有要把這事兒記下日後留作嘲笑把柄的意思。
咳了半天平復了心氣兒後,青玄才將將找回自己說話的聲音。他和白錦歡之間向來沒有什麼主僕之分尊卑之別,此時也不例外。他揚起眉毛,撇了撇嘴道:「公子不要污衊青玄,知道公子無礙,青玄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好了,不逗你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白錦歡向來是深諳此道的箇中高手,他托腮看著青玄,疑惑的目光流連在小巴蛇身上,讓人想忽視都難,「青玄,你跑哪裡去了?我正想找你問問白澈的位置,也不知道父王給他安排在哪兒了。」
聽到七公子白澈的名字,青玄心頭一緊,本能地就想要扯謊岔開話題。可一抬眸望見白錦歡那灼灼風流的目光,又不忍心了。這段時間他總是避著白錦歡,一是因為狐王的囑託,不想在公子面前露餡兒,二是因為他心中實在愧疚,不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