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想請他們二人援助。看看軒轅珞的情況,再看看餘音是不是被什麼陣法困住了。
席墨看罷壁畫,此時聽了這番話,環顧一周,便覺出這殿的古怪來。
明明是龍城中最為重要的祀殿,為何只有真仙像與八極龍眾,卻獨獨不見龍王的影子?
這就對兩人道,「先出去吧。」
如今這情形,他不放心將喬沛一個人留著了。
到了殿門口,就見小姑娘正哭著剝她那小核桃,一面打嗝兒一面往嘴裡滿把塞著,兩腮鼓動間有淚痕新舊交疊,看著很是悽慘了。
席墨不想她怎麼哭成這樣,暗想自己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而喬沛已看見了他們,驚慌之下核桃掉了一地,又來不及掩飾,只能埋首將自己縮成一團,瑟瑟著不動了。
「就在這裡看。」席墨打住腳步,回過身去,就地替軒轅珞掌起了脈,邊聽軒轅瓔在一旁沉聲道,「我方才探過,他識海平靜,靈氣運轉無礙,但就是對我視而不見,也聽不到我叫他。」
席墨心中已有計較,只道,「師兄可曾聽過離魂之症?」
軒轅瓔憂心不已,「你說他的魂被那蓮子吸走了?」
「不,是被震散了。」席墨道,「那蓮子上可能遺有真龍之息,毫無防備之下貿然相觸,相當於觸碰了靈息禁制。」
「可……還有救?」軒轅瓔看席墨始終面帶微笑,暗道這大概是不足為道的小毛病,只自己未習岐黃之道,所知不多罷了。
「有的。」席墨果然道,「師兄如今五感盡失,需先以上池水浸泡三日,再以藻玉研粉敷額,待到淤痕消散,體外之魂自會收還。」
軒轅瓔都聽愣了,磨了磨牙花子才艱難道,「上池水就罷了,那藻玉不是傳說中的祀神之物嗎?」
「未必如此。」席墨淺淺一笑,「我方才聽你形容,那蓮子應當就是藻玉所制。」
軒轅瓔暗覺這人是在消遣自己了,但他也罵不出口,只能憋著氣道,「那蓮子渾然天成,又為祭祀聖品,我不好染指。師弟可有其他破解之法?」
「有的。」席墨從善如流,「我這裡剛好有一味植楮草,食之不厭夢。師兄方才也沒說錯,這離魂與中魘有相近之處,只要人能醒來,魂自然就回來了。」
又道,「但這草只備了一束,以後或有大用,抱歉不
能輕易相與了。」他含笑看著軒轅瓔,「不過師兄放心,離魂不是大病症,回去再治也是可以的。」
席墨言語懇切,貼心體己,聽在軒轅瓔耳中卻實是虎狼之詞。
「如今狀況危急,煩請師弟忍痛割愛,換與我了。」軒轅瓔忍氣吞聲,知道前面這番打壓墊底,現在必是要獅子大開口了,「只此行匆忙,未帶黃白之物,師弟可先記著帳,回去一定如數奉上。」
他暗想席墨現在這資質,回派了也不好下暗手,只能委蛇以待,先將那救命草弄到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