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關心他。
艾爾格又要臉紅了,他低頭手指痙攣地攪在一起,鼻間那股香味好像更濃郁了,是始祖大人身上的香。
他閉了閉眼,恢復了一絲清醒:「是。」
推開門,首先見到的不是窗戶透來清晨乾淨的微光,也不是壁燈金燦柔美的亮光,而是莫里甘的眼。
艾爾格嚇了一跳,他臉上的潮紅迅速退了下去,變得更加慘白無助。
莫里甘臉色也沒好多少,或者說他對血仆和傭人極少好臉色,這是上位者對下層者刻在骨子裡的傲慢。
他首先見到的就是艾爾格「飽受摧殘」和「春風一度」的臉,儘管理智上覺得江嶼白不可能跟這個血仆有些什麼,他還是覺得自己的東西受到了玷污。
艾爾格嘴唇翁動:「公爵大人。」
莫里甘輕飄飄地說:「今晚不用繼續服侍他了。」
艾爾格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莫里甘敲響房門,語氣溫柔:「大人,您想出來活動活動嗎?」
江嶼白打開房門,他已經自己穿好了衣服,禮服雖裝飾繁瑣但他到底沒穿錯,袖子是廣口的,交叉處專門做了寶石嵌入的設計,十分優雅。
他目不斜視地走出來,湖藍色眸子落在莫里甘身上:「走吧。」
莫里甘看到江嶼白放下手時,手臂上那三道抓痕。
他垂眼盯著地面:「好。」
——昨晚那血仆居然真的得手了?
他既意外又出奇地憤怒,全然忘了艾爾格是他主動派過去的,滿腦子只有江嶼白手臂上的痕跡。
也許他們一整晚都在纏綿,擁抱、親吻,或者做了更過分的事,始祖大人居然還允許艾爾格這個低賤的血仆在他身上留下抓痕!
簡直罪不可赦!
那樣美麗誘人的始祖,從醒來到現在他甚至沒有碰過一次手,沒有服侍過一次,居然被一個血仆捷足先登。
莫里甘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過多麼錯誤的決定,他光覺得白天血仆丟臉丟得夠多,江嶼白也說過血仆的血不好喝,卻沒想過那血仆還長了一張不錯的臉。
莫里甘在想什麼江嶼白完全不知道,他還在想伊維怎麼如此體貼要給他留二人空間,居然徹夜不歸,他昨天在閣樓跟伊維拉扯時手臂被劃傷的地方雖然沒在疼,但總有似有若無的存在感,他還想問問怎麼消下去呢。
江嶼白心想也不著急,反正痕跡不明顯,沒人會盯著他手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