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萊芙已經站在他身邊了,江嶼白瞥了眼地上的血族說:「不打擾你的晚宴,先帶走,讓維達爾看著處置。」
身份瞬間置換,凱恩臉色難看,他惶恐抬頭,企圖回憶自己有沒有把維達爾得罪死,又想起大陸人對聖子的評價大多是仁愛寬厚、天使心腸,忍不住心懷期冀——說不定他根本不用受到懲罰,只要走個過場道個歉就能活。
他仰著頭,這才與他之前瞧不上的維達爾對上視線,卻陡然發現維達爾那雙象徵著光明與溫暖的眼此刻冰冷、幽暗,如同索命的厲鬼。
見他看過來,維達爾也沒有半分掩飾自己的殺心,只在江嶼白回頭時收斂,變回一隻單純的羔羊。
梅萊芙下令:「拖下去。」
沒有人再來扶起凱恩,他甚至沒再掙扎,腦海里只剩下那雙帶著殺意的眼。
江嶼白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都快氣死了,他在看書的時候就覺得尤其喜歡維達爾,喜歡維達爾的冷靜理智,喜歡維達爾那些算計,覺得這樣的人就應該永遠站在頂端,誰也不能玷污他。
被莫里甘抓來以後,連他都捨不得讓維達爾受辱,結果就一會兒沒看住,居然差點讓凱恩這炮灰得手。
江嶼白越想越氣,值得欣慰的是他來得及時,救了維達爾,就是不知道維達爾有沒有被粗魯的凱恩弄傷。
維達爾低頭,猝不及防被拉了一把,過去時對上一雙清澈溫柔的眼,好像在無聲地關注他。
江嶼白上下掃視一圈沒找到明顯傷痕才作罷,將人拉到身後,低聲道:「宴會結束前都跟著我。」
維達爾順著他的力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久久沒有移開。
他低下頭:「大人,我讓您擔心了。」
江嶼白頓了一下,沒回頭:「別自作多情,我是怕你丟我的臉。」
維達爾嘴角彎了下,順著他的話說:「我會好好跟著您,不丟您的臉。」
江嶼白哼了一聲:「也別總粘著我,看著就煩。」
他冷臉的表情很唬人,周圍的人下意識退避三尺,生怕惹惱了他像凱恩一樣被來一次開瓢,聚在一起低聲竊竊私語。
這才對,都開始懼怕他就好,最好所有人都知道血族始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傢伙,免得總有人湊到他面前找不痛快。
江嶼白這樣想著,帶著維達爾乾脆離場。
他完全不知道背後的人群議論的點壓根兒不在他如何兇殘。
「那就是始祖大人?之前離太遠沒看清,他怎麼這麼好看?果然純血血族的基因就是強大,太帥了!」
「得了吧,他手段那麼殘忍,你還真愛上了?」
「但他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血仆,就問現在的血族有幾個把血仆當個東西?我還聽說始祖對血仆向來很好,公爵家裡的血仆讓他救了好幾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