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江嶼白身上,更是迷人的矛盾感,更別說高階血族對低階血族有天然的吸引力。與之對應的,他們之間獵人與獵物的身份更加撲朔迷離,沒有界定。
梅萊芙喝了口茶,畫著彩妝的眼睛眯起:「對付這樣的人千萬不能硬碰硬,你越過界,越會被扎一手血,要以柔化剛。」
莫里甘說:「可惜,我沒興趣耗太久。」
梅萊芙笑了聲,話雖這麼說,她也沒想打持久戰。
說到底,血族骨子裡就帶著掠奪。
「梅萊芙,你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光針對我有什麼意思?」莫里甘攤手,「我們沒必要這樣勢如水火,你想跟他睡,而我只想要他的身體,他的心臟。」
梅萊芙嘖嘖稱奇:「你這是想跟我合作的意思?這麼多年了,我倒是沒見過你願意跟我和和氣氣坐在一起,看來他到底還是不同的。」
莫里甘輕笑:「不過恰好是他罷了。」
不是誰都能做他得到力量的墊腳石,壓在他頭上的始祖算一個。
他已經很久沒體會過處處被壓一頭的感覺了。
莫里甘跟她沒什麼好說的,起身欲走,又回頭:「他出來的第一天凱恩就死了,你可別玩太過,也死在他手裡。」
梅萊芙漫不經心瞧著淡粉色的指甲:「我又不像凱恩那樣魯莽。」
這並不是擔憂,只是決定聯合以後怕同伴犯蠢而已。莫里甘轉身離開。
女傭替他關上門,點燃香熏,走到梅萊芙身後替她揉捏肩膀。
梅萊芙閉眼靠在椅背上,女傭柔軟的手貼在她太陽穴輕柔按著穴位,低聲說:「莫里甘公爵很清醒呢。」
梅萊芙搖頭:「他確實野心勃勃,可惜這麼多年專注於力量,不知道多久沒找伴兒了。嘴上說得理智,連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越界。」
女傭疑惑:「他不是在觀察始祖大人嗎?」
「他究竟是什麼心思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梅萊芙罵道,「老狐狸,幾十年了心眼還這麼多。」
女傭說:「不管他怎麼算計,都奈何不了您的。」
她沒再說話,女傭替她按摩完,又拿出一個小罐子,將白乳均勻地塗在梅萊芙脖子上。
「您今天脖子還疼嗎?」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