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鬆松捏住維達爾下巴,聲音散漫:「我睡了這麼久,醒來還是只看見他一個順眼些的人,我可捨不得這麼急匆匆地收人,惹他生氣。」
莫里甘錯愕:「您這是?」
江嶼白眉眼帶笑:「看不出來嗎,我就喜歡他這樣的,就算是聖殿的人又怎麼樣,他在我手裡,只能選擇做我的人。」
江嶼白心裡算盤打得很響,原著里也有這段,莫里甘將維達爾帶出來當眾言語羞辱,維達爾直接冷臉掀桌子就走人。
他當然不會羞辱維達爾,他只需要表明一個態度,讓莫里甘知道他在意維達爾就行了。
這段時間的相處江嶼白與維達爾關係稍微緩和了些,維達爾就算心裡抗拒他說的話,也不會當著莫里甘的面反駁,這就夠了。
莫里甘面無表情瞥了一眼維達爾:「您這麼想,他也這樣想嗎?」
江嶼白說:「我想幹什麼還要他同意嗎?就算我現在讓他服侍我,他也不會拒絕。」
維達爾睫毛微微一顫:「你說什麼?」
江嶼白憐惜地撫摸他的臉頰:「我只不過太喜歡你了而已。」
又是在外人面前裝模作樣罷了。
維達爾經歷過,所以知道謠言不可信。外界的嘴用好了不過是位高權重者一把鋒利的劍,劍光所指之處皆是算計。
他不信前世流傳得那樣離譜的謠言沒有莫里甘的推波助瀾,也不信今生江嶼白完全無辜,他只是困惑。
明明不喜歡,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他。
明明眼裡是藏不住的關心,為什麼私下裡要故意冷淡。
維達爾多了些逆反心理,順著江嶼白力道低頭,呼吸相偎,鼻尖快碰到他黑卷的髮絲,語氣多了些挑釁:「既然是您的意思,那您要我怎麼服侍您?」
尾音故意含糊不清,氣氛更加曖昧,他頗有心機的從下而上望著江嶼白,露出那雙漂亮的燦金色眼睛,任誰看都要愣上一會兒,江嶼白也不例外。
於是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們兩人在肆無忌憚地調情,如同登對的愛侶一般。
落在莫里甘眼裡,就是一向厭惡別人觸碰的始祖,卻偏偏縱容維達爾離他這麼近。
砰——
他們兩人的對峙還沒結束,莫里甘那邊先碎了個杯子。
江嶼白匆忙結束與維達爾的對視,壓下心底浮躁,抬頭望去,就見莫里甘臉黑如鍋底,似乎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連平常那種虛偽紳士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