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摸了摸臉頰,只覺得還有些殘留的癢意,他沒那麼好糊弄:「那你為什麼要掐我?」
維達爾湊近了些,睫毛垂下來的弧度溫柔又憂鬱:「弄疼你了嗎?」
靠近過來的舉動讓江嶼白僵住片刻,這樣近的距離,他能清晰地看到維達爾微微上翹的眼尾,眼睛深邃,氣色也很好,唇色鮮艷,如一朵嬌艷的玫瑰,是與他截然不同的鮮活。
眼裡又好像是真切的擔憂,讓江嶼白幾乎以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許維達爾就是不小心的呢?
他偏頭,聲音很低:「沒事。」
維達爾說:「那本書……」
江嶼白下意識豎起耳朵。
維達爾又笑了一下:「是我給伊維帶的。」
江嶼白呆滯了。
那本小、黃、文,是維達爾帶給伊維的?什麼意思?這還是人話嗎,他怎麼聽不懂?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看。」維達爾攤手,「這還是我從艾爾格那兒拿到的,他說他朋友們很喜歡這本書。看樣子他們的喜好與您不大一樣。」
江嶼白沉默了一下:「挺好。」
所以到底有多少人看過這玩意兒?救命。維達爾沒看過就好,免得讓他體會一下同款社死。
江嶼白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把書拿走,塞到柜子里關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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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萊芙似乎尤其喜歡竹林,她邀請了江嶼白好幾次,次次都選在竹林邊上,不管是白玉砌成的亭子還是精心養育的花都分外精緻,她是血族裡最喜愛鑽研美食的了,圈養了一大批巫藥師專門研究食物,倒真讓她鑽研出不少玩意兒,但要麼是口感太次,要麼是提供的魔力不夠吃了不如不吃,唯一的成品聖果已經拿去讓帝國培養了。
不像莫里甘,該吃啥吃啥,一點新意都沒有,跟著他三天餓九頓。
江嶼白沒帶維達爾來,他不希望莫里甘盯上維達爾,自然也不希望梅萊芙也把維達爾當做自己的目標。
涼亭里。
梅萊芙低頭,杯中的酒水飄著縷縷冰冷的霧氣,浸出漂亮的玫瑰色。她將酒杯推到江嶼白面前,白里透粉的臉露出一個笑容:「始祖大人,您後天就要離開了,在這兒玩得開心嗎?」
江嶼白接過來喝了一口:「你的莊園很美。」
「如果您想長住,我非常樂意接待您。」杯壁帶了些水滴,有青嫩的竹葉落在桌面上,沾著水汽濕漉漉的,她捻著竹葉出神,「我還沒問過,您考慮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