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溫度對一個喜涼的血族來說簡直是折磨,更何況神經一旦鬆懈下來,身體熱浪反撲過來牽連引發了衰弱狀態,一杯水根本提供不了他需要的能量,偏偏維達爾挨得那麼近,薄薄的皮膚下是能輕而易舉誘發血族瘋狂的血。
江嶼白用他僅剩的理智極力遏制自己的渴望,他用力掐著手心,閉眼不去看人,維達爾卻擔憂地握住他手腕。
「又開始難受了?」
熱氣落在他臉頰,另一股好聞的氣息靠近,他腦子裡一片空白,難以遏制地湊過去。
還以為他要說什麼話的維達爾低頭,脖子一痛,熟悉的酥麻感傳來,幾乎讓他連同手指都麻掉。
偏偏江嶼白被藥物刺激迷亂了理智,只剩下本能作祟,渾身打著顫吸得不得章法,又啃又舔,像只毛茸茸的貓,貪婪地親吻每一寸皮膚。
他耐心撫摸著江嶼白的腦袋,手指滑落在江嶼白後頸,按在那一小塊皮膚上狠狠摩挲,聽到不滿的哼聲才鬆手。
看來不管實力如何,要想養一隻血族,日常的血液供給是必須的。
維達爾瞥了眼自覺背過身去很知禮節的伊維,抱著江嶼白走進房間。
這點微末的顛簸也讓江嶼白有些食物被搶走的不安感,迷糊間他狠狠咬住維達爾肩膀,察覺到某人腳步似乎停頓了一下,預想中的反抗卻沒有到來,似乎沉默而縱容地接受了他的作亂。
獵物沒有反抗,讓江嶼白多了絲詭異的安心,他緊緊依偎著維達爾,恨不得將自己全身心都託付在這人身上。不知過了多久,飽腹感姍姍來遲,江嶼白慢慢松嘴,在一片漆黑中精準對上那人的眼睛,眼前水霧朦朧,眼角緩慢滑落一滴淚,被輕柔的吻帶走。
嘴角殘留的血漬還沒擦乾淨,便被維達爾吻去,乾淨溫柔的氣息直往大腦里鑽,江嶼白一時不察,便被陡然強勢的姿態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幾乎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黑暗裡曖昧瘋長。
溫柔而憐惜的吻落在他額頭。
於是他知道,先前被咬的利息是靠別的方式要回來。
……
客廳里。
外門響了兩聲,伊維還沒來得及去開門,就見門把微動,被打開了。
女傭率先進來,見只有伊維一隻精靈便收回鑰匙,回頭等著梅萊芙。
見梅萊芙進來,伊維有些錯愕:「公爵?大人還在房間休息……」
梅萊芙精緻的臉上沒了往日的和善,冷淡揮手:「這裡不需要他,把他帶出去。」
伊維被女傭抓住還在掙扎,剛想大聲叫住她們,就一臉懵逼地被女傭塞到魔法袋裡,半點沒法掙扎。
這是在幹什麼?等等,維達爾還在裡面?!
女傭上前一步拉開房門,臉色微微一變,退開幾步:「公爵大人,裡面沒人!」
梅萊芙推開她走進去,掃視一圈:「始祖呢?」
女傭說:「走廊里的傭人只見他進去,莫里甘公爵來過,也很快走了,只是那位聖子也在,不知道是不是他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