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是個東西啊……等你好消息。」
下到一層的江嶼白本打算直接出去,無意間看到門口浩浩蕩蕩來了一伙人,便伸手拉著維達爾的手腕往旁邊站。
維達爾手腕上帶了條細小的鏈子,白金色的寶石墜在上面,摸起來微涼,又有些扎手。江嶼白略微調整了一下抓握的姿勢,本想繞開那條鏈子,沒想到被他反握住手,是個交握的姿勢。
江嶼白蒙了下,就被拉到身後來,維達爾站在他面前擋住了大部分的光。
很高。
前面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尖銳而憤怒。
「蠢貨,你到底知不知道點輕重?」
這道聲音分外熟悉,讓江嶼白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一見果然是老熟人,那個在他面前深重詛咒死去的瓦爾斯特。
能看出來他傷勢很重,病殃殃的躺在椅子上,臉色蒼白、渾身無力,任由身後的侍衛推著他走。
瓦爾斯特心情似乎也十分惡劣,隨意辱罵著侍衛:「沒吃飯嗎走這麼慢,再拖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我還來買什麼?」
侍衛忍氣吞聲:「大人,陛下吩咐過要慢一點,畢竟您還受著傷……」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瓦爾斯特登時氣炸了:「你居然拿父王壓我,以為我受傷沒法教訓你是吧?」
侍衛連忙跪下:「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嶼白捏著手裡的魔法令牌,轉身打算拉著人離開,他們兩方錯身而過的時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等等,那邊那個傢伙,轉過來!」
江嶼白腳步一頓,維達爾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拉著他就想往前走,只是沒走兩步,身邊的侍從已經圍了上來。
侍從擋在門口,交易所來往的客人被攔住,靠的近一些的人看出瓦爾斯特非富即貴,也只敢私底下議論紛紛,只以為是這兩個灰袍子得罪了人。
侍衛推著瓦爾斯特來到江嶼白身後,低聲詢問:「殿下,要我把他們押過來嗎?」
「押你個頭啊?整天除了打架你還能想到別的事做?」瓦爾斯特煩不勝煩,一把揮開他的手,朝江嶼白說道,「轉過來,我看看。」
隔著老遠他就看到那道身影分外熟悉,只是心裡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這裡離始祖的城堡實在太遠了,剛剛回去的始祖怎麼會出現在這座城鎮裡呢?
但當江嶼白回頭時,他便能可能肯定這就是他一直仰慕的始祖,就算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就算那雙眼睛滴上遮蓋眸色的藥水。
身邊侍衛仍舊沒有半點眼色:「您看上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