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就是一刻也忍不了。
江嶼白閉眼不想看他。
瓦爾斯特抓著他胳膊晃了晃:「您不說話我就當您同意了。」
就這方面他還專門向周圍女傭請教過,女傭說男人最受不了撒嬌賣萌的人,地位越高威脅越沒用,那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拉著人暢想未來適時勾引,暴**惡劣性格也沒關係。沒錢沒顏那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好歹一應俱全,也不讓人討厭。
酒館後院,安靜的雜物房外突兀地出現一個少年。
少年粗暴地破壞了院子裡的陣心,又掏了把槍扔進去:「聖子大人你可太不厚道了,先前在始祖面前瘋狂拆我的台,還能不能好好合作?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救你這一次,打算彌補我多少魔礦啊?」
維達爾接過槍別在腰上,屋內的陣法漸漸消散,他將鬆散的木門踹開走了出去:「誰知道你這位著名的行商會突然跑到這種貧瘠的小地方,還敢舞到始祖面前,膽子不小,我一開始還沒敢認呢。」
少年林珞撇撇嘴:「就知道轉移話題,都說聖子寬厚善良,他們還真是不了解你,我看你就是個奸商。」
「這種法陣可困不住我。」維達爾笑了一聲,「我是在給你推銷的機會,攬上始祖這條船可比從我指縫裡討魔礦快得多。」
「真是說不過你。」林珞好歹跟這傢伙聯繫了一段時間,他們家族家大業大四處經商,半年前就暗中搭上了聖子這條線。不止如此,他們與心靈手巧的矮人也有合作,強悍的製造能力讓他們能更好融合魔法與武器,製造出高等魔法生物不屑、但普通人能簡易上手的殺傷性武器,比如魔法槍。
他了解維達爾的實力,也在心裡奇怪為什麼不暴力破陣,為什麼不暴露實力反而要在始祖身邊待著,要說避免懷疑的話,始祖都快被帶走了,他防誰呢。
維達爾問:「始祖那兒怎麼樣了?」
「出去了,大概用傳送陣去王城。」
街頭,仍舊是瓦爾斯特在前帶路,江嶼白重新穿戴整齊,裹得嚴嚴實湳渢實,被藏在侍從與傭人中間。
上了馬車,瓦爾斯特注意到江嶼白似乎望著旁邊發呆,車快走時他忽然說:「替我買塊流煙石吧。」
瓦爾斯特抬頭望過去,只見那小攤上擺著一顆明晃晃的綠色寶石,瞧著晶瑩剔透,實際半點魔力都沒有,給他都嫌廉價。
就這麼塊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還耽誤時間去買。
迎著江嶼白的目光,他點頭:「好。」
他下了馬車,推著輪椅往那邊走。
侍從跟過去猶豫道:「您如果要帶他走的話,一定要儘快,您的身體實在撐不住太大衝擊了。」
瓦爾斯特冷著臉說:「我知道我在幹什麼,不用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