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眼角一跳:「喜歡?」
之前被江嶼白拋之腦後的想法又浮了上來,這傢伙該不會走的臥底敵方頭子、忍辱負重劇本吧?
「是崇拜。」維達爾一臉肯定,「還有敬仰。」
江嶼白覺得奇怪,還沒琢磨出來就被維達爾抱住,近距離美顏暴擊讓他停頓片刻。
「您覺得我是您的什麼人?」
這個問題江嶼白沒有半分停頓:「朋友。」
維達爾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嗎?」
普通朋友?
不,起碼也是關係更好點的朋友才對。
江嶼白遲疑著搖頭。
維達爾笑了一下:「我也是這樣想的。」
他湊近了些,遮擋住背後的光線,眼底透著微亮反光。他不知什麼時候在鎖骨處劃開一道小口子,手指沾上艷紅的血漬,引人發瘋的香氣瘋狂流竄。
他藏在陰影里的笑和煦如初,眸色微暗,語氣帶著誘哄意味:「作為好朋友,您喝我的血也會讓我很開心。」
江嶼白呼吸一滯,用力攥住維達爾手腕,他低頭,唇齒落在維達爾微涼皮膚上,狠狠一口咬下去。
在第一次喝到血時他就發現維達爾的血對他有莫大吸引力,後來偶然得到更多血後他也有意克制,注意著避免進食,在今天終於宣告失敗。
同時感受到微不可聞的刺痛與落在脖頸處的柔軟,深入血肉的麻痹感讓他渾身帶著熱氣,與此同時,好像有別的東西破土而出。
維達爾燦金色的眼裡多了幾分隱忍,抬手時力道大得幾乎是奔著扭斷脖頸去的,在最後落到江嶼白身上時卻輕飄飄,將他後頸那塊皮膚磨得紅了大片。炙熱的吻輕輕落在江嶼白耳廓,維達爾感受到他不適地躲了下,安撫性地擁住他順著後背撫摸,在察覺到江嶼白情緒穩定後輕咬了下那小巧的耳垂。
江嶼白明顯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卻又貪吃得捨不得抬頭,一面又被他安撫著遲遲沒有制止,食髓知味的快感大過制止對方的衝動,他乾脆當做沒感受到。
這份自暴自棄般的舉動沒逃過維達爾眼睛,他輕輕勾起江嶼白抓著他衣領的手,手指擠入他的指縫,親密無間。
結束進食的江嶼白捂著通紅而濕濡的耳朵狠狠瞪了他一眼,如凌晨時霧氣消弭的湖,澄澈明亮。
毫無威懾力。
維達爾很想親吻那雙眼,卻克制住了。
現在親上去,會被純情又容易害羞的始祖大人直接趕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