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爾被拎著領子抓進去,剛進門就被賞了個白眼。他覺得好笑,勉強壓制住笑意問道:「您不是讓我出去,怎麼又把我拉進來了?」
明知故問。
江嶼白捂著還有些發麻的後頸,語氣不太好:「在小孩子面前胡說八道些什麼。」
維達爾替他按揉著後頸,帶著他坐下來:「您擔心他們誤會嗎?」
「我們之間又沒什麼,您怕他們知道?」
江嶼白覺得他話裡有話,強調道:「本來就沒有。」
維達爾眸光一閃:「我知道您的意思,這件事是我的錯。」
江嶼白警惕地望著他:「本來就是你的錯。」
「是,我知道您不喜歡我,也嫌我伺候不好弄疼您了,我不僅在您進食的時候摸您臉,還抱著您親您耳朵,知道您害羞了還不停下來想逗您,簡直罪大惡極不可原諒……」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江嶼白一把捂住他胡言亂語的嘴。
維達爾低頭,表情活像個被誤解的小可憐。江嶼白與他對視五秒,沒忍住鬆了手,就聽他輕飄飄地說:「可我忍不住,您咬我的時候太用力了,我才咬您的。」
「好好說話,不許撒嬌。這招現在對我不管用了。」江嶼白掐住他的臉,面無表情躲開他偷偷伸過來的手,「還有,不許亂碰我的耳朵。」
維達爾眨眼:「這招之前對您管用嗎?」
「……之前也不管用。」江嶼白磨牙,「以前、現在、從今以後都不管用!」
維達爾嘆了口氣,像只養得皮毛順滑、慣會恃寵而驕的貓:「大人,您就這麼絕情,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江嶼白扭頭,十分硬氣:「對,不喜歡。」
·
隔天。
門被敲響,隨後黑蛋走了進來。
他只見到江嶼白坐在那兒,略微有些不安:「大人,您找我?」
江嶼白又翻過一頁,等他過來才開口,「你本性不壞,也有眼色,多帶著點伊維,別讓他在外人面前搗亂。」
黑蛋一愣,他以為叫他過來是為了治療,沒想到是江嶼白關注到他們兩個的關係。
他盯著腳下暗紅色的地毯,看著有些無所謂:「您還是第一個說我不壞的,梅萊芙都快恨死我了。要是沒有我,她姐姐也不會擁有不屬於她的力量,害死她們全家。」
「你的力量大部分被希雅所用,結果也不是你能預測到的。」江嶼白瞥了他一眼,「在這兒不用太拘謹,別起什麼不該有的念頭。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別太糾結過去,重要的是以後,好好活下去。」
他拿出一塊黑石改成的項鍊遞給黑蛋,那石頭的模樣正是吸收乾淨梅萊芙雙生契約的寶物,裡面的魔氣已經被江嶼白吸收了,注入了些新的:「掛著吧,讓你魂體狀態維持的更久一點,不會輕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