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咬牙:「您說的是。」
打不過,他忍。
索恩覺得索然無味:「真傻了這是,連好賴話都聽不明白。」
「……」
一邊兒探頭的管家接話:「您要是看上他了就帶回去?雖然不太機靈,但做個僕從也還可以,每天掃掃地什麼的。」
江嶼白聞言思緒紛飛,正想著怎麼開口婉拒,就聽索恩語氣嫌棄:「得了吧,有你們這群呆頭呆腦的傢伙還不夠讓我心煩嗎,別以為抓一個更傻的吸血鬼回來我就不會罵你們了!」
「…………」
索恩是吧,他記住了。
那頭索恩頭也不回地離開,巴林帶著江嶼白往反方向走。
剛回到家,甚至還沒落座巴林就開口:「明天你就走。」
江嶼白腳步一頓,抬頭靜靜望著巴林。
不用明說他也能猜到大概,今天在索恩面前露面已經是有些危險,更別提索恩一開始那點莫名其妙的興趣。江湳渢嶼白來路不明,巴林願意在他重傷昏迷時把他撿回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再留他下去,巴林也不願意承擔這個風險。
說完以後巴林就帶著馬車出了門,大概是去拉貨,或是採購東西。
江嶼白坐在椅子上,捧著手裡的紗布看了會兒,將左手紗布拆開露出裡面的肉,可以說是皮開肉綻,他手上的慘狀簡直驚心動魄。血族身體就是這樣,沒有魔力就不會癒合,儘管不會流血,卻看著都嚇人。
他又一一拆開了身上其他地方的繃帶,找遍了巴林家裡也只找到半塊鏡子,仔細打量一遍,刀傷和魔力割破的傷口分外顯眼,然後是撞到以後的淤青,斑駁而猙獰。
江嶼白重新包紮好,心情有些沉重。
這是他醒來以後第一次看完自己身上全部傷口。
直到夜幕降臨,他滿腹心事睡不著,早早出去的巴林到現在還沒回來,江嶼白看了下天色,只覺得實在奇怪。
權衡再三,江嶼白還是披著斗篷出了門。他先去了城南找了一圈沒見到人,最後又去了那家酒館,找到老闆娘問道:「看到巴林了嗎?」
老闆娘顯然認出了他,但她這時看起來六神無主,扯得他袖子都快變形:「剛剛巴林來我這兒買酒的時候被公爵大人的侍從帶走了,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
江嶼白心裡一跳,下意識覺得是自己暴露了身份,又覺得不對。如果巴林是被他牽扯的,那索恩早就找到巴林家裡了,怎麼可能耽誤這麼久。
他匆匆回去,思慮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