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鑽著三稜錐模樣的淺金色魔礦,悄無聲息的穿梭在所有血族之中,甚至能聽到他們口中不少消息。
她正想沒想到索恩居然去而復返,手裡多了幾個瓶子,與他先前拿出的那個瓶子一模一樣。他把瓶子塞給管家以後正準備走,不知怎麼回頭看了一下,江嶼白心裡一跳躲了起來,抬頭時就見索恩已經收回了目光。
他們似乎在盤算著地牢里的人類夠不夠他們試藥。
耳邊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響起:「殿下,我真不是騙子,水晶球您也拿走了,您就放了我吧。」
江嶼白抬頭一看,正是今早遇到的占卜師。他懷疑是占卜的結果得罪了索恩才被關到這裡來,無奈的同時也覺得惋惜。
沒人搭理她,她只能扯著旁邊的侍從絮絮叨叨地說:「我家裡還有親人等著我養,我真的不能出事,求求你們了放我出去吧……」
侍從確實年輕,還沒被磨的鐵石心腸,此刻面對她的求救只能閉眼當做沒聽見,心裡還是有些動搖。
似乎商量出了結果,索恩坐在一旁看戲,管家將瓶子裡的粘液倒在地上。占卜師臉色一片灰敗。
粘液落地,血紅的蟲子蜿蜒地在地上爬行,幾乎就要落到占卜師身上,忽然路線一拐,朝著另一個方向緩慢爬行。
正是往他的方向來的。
江嶼白穩住呼吸,仔仔細細收斂好了自己所有魔力,確認一點紕漏都不會出現便往後縮了縮。
索恩這時候還沒走,要是現在因為蟲子的原因暴露了,那他就真完了。
管家嘟囔著:「又出了什麼問題?」
索恩皺眉:「什麼情況?」
管家說:「先前也有這種情況,大概是蟲子有了些自我意識想逃跑。」
侍從蹲在地上伸手抓:「我來抓進去。」
占卜師被拽著頭髮拖了出來,她進來的晚,早已聽說過這蟲子的厲害,看到侍衛舉著蟲子朝她走過來,嚇得她連連後退,在蟲子逼近她皮膚的一瞬間,她尖叫著暈了過去。
管家不耐煩的踹了占卜師兩腳,靴子砸在身上時又紫又紅,占卜師疼的蜷縮著,始終沒有醒來。管家不太高興:「還沒開始吃藥就嚇暈了,就這膽量還做騙子?拖出去別養著了。」
侍衛終究有些猶豫:「直接拖出去嗎?說不定她過會兒就醒了。」
管家揪著他耳朵將他拽出去:「一個人類而已,死就死了,公爵殿下這兒的人命不怕多這一條。你再磨嘰下去,到時候鬧得公爵殿下不喜,我就要給你找個墳頭讓你在裡面冷靜冷靜。」
侍從打了個寒戰,立刻道:「拖出去吧,反正她也不願意配合。」
管家聳了聳肩:「你早該醒悟過來,人類到底只不過是我們的工具,不是你這個地位低賤的侍從能心疼的。」
類似打壓的話還能聽到很多。
「誰管你是從哪兒來的,到了這兒就要遵守這兒的規矩,再亂看戳爛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