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點頭哈腰:「是、是!」
覺得傻等沒什麼意思,索恩邁著他矜貴的步子朝別墅走去,是一點也沒在意管家說的地牢里存活的下人。
他對下人的態度一向如此,活著挺好,死了就死了,不耽誤他找下一個,他身邊的血族都是靠硬本事活下來的。
另一邊,江嶼白正對索恩放出來的血蟲頭疼。
這些蟲子數量多、速度快,對他的血液趨之若鶩,幾乎爭著搶著要扒在他身上,寧死也要吸一口血來。儘管江嶼白有魔器保護,也招架不住這種數量的蟲子,更何況他們分泌的侵蝕液體叫人防不勝防,魔器已經被燙出了許多孔洞,搖搖欲墜幾乎要在下一刻分崩離析。
隱匿身影的鏡子對蟲子不管用,無論他怎麼躲這些東西都能精準的找到他,江嶼白也終究體會過一次生死逃亡,只要稍慢一點,他身上就會被燙出血洞,身體裡本就留存不多的魔氣也會被吸收過去,要是連這點兒魔氣都沒有他甚至無法操作魔器。無奈之下江嶼白一刻也停不下來,尋求著機會逐一擊破。
等到跑到和老傭兵約定的地點以後,他身後追著的血蟲已經只剩一半,人類拿著魔器掃射一番,也實在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那些殘留的血蟲消滅乾淨。
血蟲砸落在地,把漆黑地面燙出一個疤來。
江嶼白被圍在中間,坐在石墩上喘著氣,手臂上全是燙出來的傷。
老傭兵拍了拍他肩,感慨道:「不容易啊,沒想到索恩那龜孫這麼盯著你,可算是跑出來了。」
江嶼白沒說話。索恩能把他認出來實屬意外,那一剎確實是讓他驚到了,索恩第一面給他的印象只有粗礦,如今只覺得驚悚。
他捏著魔石剛準備站起來,面前忽然多了一個人。
女人握著槍柄,漆黑的槍口對準江嶼白眉心:「忙也幫了,該死的蟲子也滅了,巴林人呢?只有你逃出來了?」
氣氛陡然凝固。
老傭兵試圖打圓場:「哎呀你別著急,他這不是才剛出來嘛,也沒說不放人。」
「你閉嘴!你這個跟血族同流合污的傢伙,到底跟誰是一夥的?」女人聲音高昂,望向老傭兵的眼神居然也多了些仇恨,「你幾次三番向著他說話,偏袒一個吸血鬼,你知不知道我們如今的一切都是誰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