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噎住:「這也太突然了吧??」
維達爾點頭:「也是,沒有準備時間確實太倉促,那就等一個月再結婚。」
江嶼白一把拉住他用力晃了晃,試圖讓他清醒一點:「我也沒同意啊,這事兒牽扯太大,更何況你一個聖子,不應該將這些多餘的欲望摒棄,一心放在光明神身上嗎,你真敢頂著這個身份跟我結婚?聖殿的人不削你?」
維達爾看起來並沒有被他說動,語氣生硬:「別著急,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身份,你只需要一邊靜養一邊想著去哪兒玩,在哪兒睡,結婚的一切事宜都交給我。」
江嶼白被他的無恥驚到了:「結婚後我也不會跟你睡,你做你爹的夢呢?」
維達爾想都沒想就說:「那就婚前睡,讓你適應一下。」
「???」
江嶼白看了他半天,總算想起這個話題的萬惡之源:「我沒同意跟你在一起。」
維達爾靜靜看著他,江嶼白片刻後瞭然:「你就沒想過要我答應是吧。」
江嶼白抱著胳膊冷眼覷著他:「裝了這麼久,今天終於不裝了?」
維達爾將聯絡球扔到一邊:「你應該更坦誠一些,為什麼不告訴我是莫里甘過來了?」
江嶼白氣笑了:「我們之間到底是誰不坦誠?長嘴不就是用來解釋的嗎?到現在為止,你還披著你的偽裝,生怕我認出來?」
「也是,血族俘虜那樣一段不光彩的經歷你避之不及,現在一出來就關著我,你很討厭我?」
他一直同維達爾對視,也能看到那雙眼中的平靜。
「你說得對。」
維達爾在臉頰側面摸了摸,薄如蟬翼的面具緩緩脫落,魔力緩緩褪去,那張平庸的面具下是熟悉又驚艷的面孔。
許多天沒見,江嶼白既熟悉又陌生,心裡盤旋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維達爾那雙淺金色的眼睛仍舊溫和如初,他也終於如江嶼白所願坦誠了:「莫里甘一來找你,我就會擔心他對你動手,像上次那樣,我總來不及救你。」
江嶼白登時啞口無言。
上一次的經歷如同火燒的烙印一般稍稍碰到便疼得鑽心,他也不敢細想在他被莫里甘牽制住時維達爾的安危,當時只以為是主角光環起了作用,就算再怎麼嚴酷的局勢也不用擔心維達爾,便滿心只在自己身上。只記得最後衝過來保護住他時維達爾那滿手滿身的血,觸目驚心。
這一次似乎也是,他在索恩那兒吃癟受傷,維達爾立刻按捺不住動了手。
「我……」江嶼白張了張嘴,聲音有些低,「以後都告訴你。」
維達爾眨了眨眼:「以後別讓他靠近你好嗎?」